上前,學著郭安剛剛的動作,腳踩手轉,有模有樣的紡線織布起來。
“小世子真聰慧。”
郭安直接瞪大眼睛,老朱家的基因都是這般天賦異稟?
一旁,聽到郭安的話,朱棣下意識的嘴角微翹,隨即便察覺到不對勁。
天天燕王世子,竟然玩弄工匠之物?
“好了,這些工匠之物有甚擺弄?”
朱高熾小臉一垮,但還是連忙從一眾木頭架子上下來,十分乖巧的站在朱棣一旁。
郭安有些不樂意了,“殿下,此些紡織器物可是關乎老百姓的穿衣,是民生之物,就連王妃都時常前去親自紡織一些衣物,殿下怎能這般小視這些紡織器物呢?”
“入……”
朱棣有些氣急,張開便想罵人。
但看到自家好大兒就站在身旁,連忙改口。
“熾兒可是咱的好大兒,燕王嫡長子,怎麼擺弄這些工匠物件?”
這個時候,朱棣還沒有任何野心,朱高熾的射箭武藝也能讓朱棣看的過眼,朱高熾還是朱棣心目中的好大兒,也是未來燕王的繼承人。
“殿下此刻不也十分重視這些工匠器物?”
郭安心中莫名不喜,直接懟了一句。
“咱……”
朱棣剛想辯解,卻是突然發現,他這個堂堂燕王都對這工匠器物很是感興趣,怎麼不準自家大兒玩耍?
不過,身為人父,怎能在自家大兒面前被府上屬臣給說的啞口無言,再次沉著臉道。
“哼,那也不能玩物喪志!”
“既然殿下非要如此,那微臣只好遵從。”
郭安不敢再撩逗朱棣,今後十幾年他都要過著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不能和一個勁懟大老闆,要不然容易被穿小鞋。
“你不同意咱的說辭?”
朱棣不依不饒道。
“微臣同意殿下說辭,小世子這個年紀,絕對不能玩物喪志。”
郭安急忙說道。
“伱這賊官就是不同意咱的說法!”
朱棣更怒了,他總覺得郭安還有什麼話沒說。
“微臣真的同意!”
郭安一臉真誠的看向朱棣。
“咱準你說,絕不治你的罪。”
朱棣雙目緊盯著郭安說道,對於朱高熾的培養上,朱棣應該比任何人都上心,有一種望子成龍的意願。
當然,絕對不能說是成龍,畢竟那個位置,朱棣這會都沒敢去想過。
只是身為一個學渣父親,想要讓兒子成為一個學富五車的賢王。
當然,這和老朱家的農民出身,再加上老朱對自家子孫學業的重視有關。
“微臣只是感覺有些惋惜,微臣兒時便在村中爬樹掏鳥窩,下河摸魚,童年十分快樂,長大後也能成才。
但是,微臣卻是看到小世子整日除了練武便是讀書寫字,一天除了練武讀書之外,好似再也不能幹別的事情,甚至就連玩耍一會都不可以……”
說著,郭安想起什麼,不由臉色一白,連忙滿臉惶恐道:“還請殿下恕罪,是微臣越矩了!”
聽此,朱棣臉色神色變幻。
而朱棣身旁的朱高熾卻是越聽兩眼越亮,這位經常惹爹生氣的郭長史貌似還是一位好人。
只是,爬樹掏鳥窩、下河摸魚此事怎麼聽的這般出格?不是君子所為?
但是,心中竟然又隱隱有一種衝動的感覺。
好在,朱棣這會終於回過神,低頭,神情有些複雜的看向朱高熾,“熾兒,你可喜歡玩耍?”
“回爹的話,孩兒不知!”朱高熾一臉乖巧回道。
“不知?”
朱棣一愣。
“孩兒沒有爬過樹,掏鳥窩;也沒下河摸過魚,不過孩兒吃過海魚,海魚味道真好吃!”朱高熾一臉認真道。
朱棣神色一怔,他不由想起來還在應天時,他與老二老兄弟幾個,因為爬樹,惹得父皇砍掉皇宮內的幾顆老樹,並被打板子的事情。
“不可,爬樹太危險了!”
想著,朱棣便連連搖頭。
“危險?”
朱高熾小臉上滿是疑惑。
“熾兒,你可爬過假山、爬過屋頂?”
討論起這個,在整個大明,朱棣應該都算是最頂層的那一批。
“沒有!”
朱高熾連連搖頭。
朱棣道:“爬樹可比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