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所得!”
杜斆眼中閃過一絲自傲。
他們這些大儒,平日最是喜好研讀四書五經。而對於科舉這般人人都向往關注之事,他們自然也是更為上心。
就像是後世的高考一般,那些學校越好的老師,越是喜歡研究所有的高考試卷試題。
郭安一臉喜色的點了點頭,“如此大事成矣!”
“嗯?”
朱棣與杜斆等人,都不由滿臉驚詫。
郭安繼續說道:“杜老先生,殿下,我北平府的舉人腹中學識與南方那些舉人相差並不大,智力也不會相差太多。
只是,因為我北方,像是杜老先生這般的大儒太少。
很多學子都得不到像杜老先生這般精通四書五經的大儒親自教導,講題,也不知科舉試題的詞語有何禁忌之處,甚至還有些對經義體的四段式不是太過熟練。”
這個時候,老朱的科舉還是沿襲著宋元的經義文,還未演變成為八股文。
杜斆不由問道:“郭長史是想讓老夫給今年的舉人講如何在會試中做題?”
明朝科舉,分為童試、鄉試、會試、殿試四級。
童試就是在自家的州縣考試,考好了就是秀才。
鄉試由省一級統考,只能由秀才考,由於在每年八月左右考,也名秋闈。
進入錄取名額,就是舉人,第一名是解元。
而每一個省份則是根據人口、財賦、物產這些,規定舉人數目定額。
有些大省,可以有五六十,甚至一百。
有些小省,或是太過落後的,只有三四十個。
至於北平府,則是屬於北平行都指揮使司,不屬於任何一省,但又有省級的規格。
順德府、真定府、河間府、保定府……十數個府,都屬於北平行都指揮使司。
因此,也有舉人名額,為五十人。
至於會試,則是在鄉試的第二年,春季二、三月考試,也可以長稱為春闈。
會試由禮部主辦,在京師貢院舉行,由皇帝專門指派德高望重的官員主持。
被錄取的學子則是貢士,也可以稱為進士了,不過第一名叫會元。
而第四級別的考試,便是殿試。
由皇帝親自主持,親自參與閱卷。
這一次,只是由皇帝定名次,並不會淘汰貢士,只是會排列進士名單。
一甲,進士三名,賜進士及第,分別為狀元、榜眼、探花。
二甲,賜進士出身;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至於人數,則是根據當時進士的人數,又或者老朱的需要。
比如,有時候的二甲進士出身十七人,三甲同進士只有一百人。
有時候,二甲進士直接來了一百零七人,三甲同進士則是三百六十二人。
反正,在老朱看來,科舉選拔人才,主要是在治理天下,撫育黎民百姓,要求能辦實事、做實務,需要多少就錄取多少。
要不然,也不會直接從民間徵調聰明正直、賢良方正的、儒士、孝廉、秀才、耆民等人入朝為官。
雖然這個時候,明朝的科舉,還未形成固定思維的八股文取士。
但是,任何年代的考試,都是由人出試題,還是選自四書五經。
那麼,必然就會有捷徑可走。
郭安微微點頭,“杜老所言正是,我想請杜老,還有書院內那些精讀四書五經的博士,給書院內那些舉人講讀四書五經。
並且,還請杜老按照宋元的科舉之題,又或者明年科舉,可能會出現的題目,來給那些舉人出題,讓他們按照科舉的要求答題!”
杜斆眼睛一亮,精神一振,“郭長史是說押題?”
一旁,朱棣與道衍兩人,也大感興趣。
“正是押題!”郭安點頭。
杜斆沉吟一下,隨後又不由輕輕嘆息一聲,無奈道:“郭長史所言,也不失為一種好的取巧之法。
可是,如今陛下還未指定主考官,朝廷那麼多位德高望重大學士,甚至還有可能是陛下親自命題。
哪怕是老夫押上十多道題目,也不能押得準!”
郭安兩眼微眯,輕笑道:“杜老,如今進明年科舉,還有數個月,上百天,為何只押十多道呢?”
杜斆眉頭微皺,有些疑惑道:“郭長史之意?……”
郭安微微一笑,說道:“卷,往死的卷!”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