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詐擺弄否?
甚至,依照北平府的繁榮之景,北平府還會不會有什麼災年?
這些事情,他們不是不願去想,只是他們一直矇蔽自己,面對著日漸強勢的燕王府,他們無能為力而已!
如此,那就只剩下郭安所說的財富之道,發展之道,格物致知之道。
只要是新發明出一件好的物件,便如同挖掘出一座金山,有多賺錢?
這兩年,他們便眼睜睜看著,燕王府一下挖掘出數座金山來!
而現在,大明有數千商賈富商,都恨不得趴在燕王腳下,當一名燕王忠犬。
這些事情,這些士紳也羨慕。
但是,一方面是祖宗之法,階層地位的堡壘。
一方面,又是赤裸裸的金錢誘惑,還有燕王府一日勝過一日的壓迫。
整個北平府計程車紳,逐漸分出兩派。
只要不是在燕王府,他們便會聚集在一塊,大吵不休。
朱棣好奇問道:“郭卿就不懼怕,那些士紳這般吵鬧下去,惹出什麼大亂子來?”
郭安淡笑道:“殿下,微臣只是以我燕王府為例,透明玻璃、冬天種植蔬菜技術,白糖、水泥秘技,還有張家灣碼頭、高麗船隊為例,向他們闡述了一遍,咱燕王府日後的發展路線而已。
這其中,咱燕王府只是賺錢,治理北平府。
哪怕是這些士紳鬧到京師,京師也只會獎賞殿下。
至於這些士紳們?
他們要是不跟著咱燕王府幹,他們要麼搬離北平府,要麼眼睜睜看著,咱北平府的農戶們,一個個都變成富戶。
然後,那些富戶們家中子嗣都進入書院,讀書識字,成為我燕王府書吏,又或者參加科舉,得到功名,取代這些士紳。”
聽此,朱棣不由下意識的嘆息一聲,“我北平府學子素來羸弱,想要得到功名,談何容易啊?
從洪武四年,開國第一次科舉開始,進士全被南方几省佔取,而我北方學子想要登第,難如登天!”
“殿下想要我北平府學子登第?”
郭安兩眼一亮。
朱棣無奈的看向郭安,“天下,有哪個學子十年寒窗苦讀,不是為了金榜題名而去?”
郭安不由喃喃自語道,“要是真能使得我北平府學子多佔據上幾個進士,那些老頑固們,一個個都不會那麼嘴硬了吧!”
“郭卿在說什麼?”
朱棣覺得自己沒有聽清楚,不由下意識的再問了一遍。
而郭安則是越想,越覺得大有可為,越是激動。
“殿下,今年剛好為鄉試,明年便是春闈。如若微臣可有法子,使得我北平府的那些個舉人,在來年春闈之中,金榜題名,咱北平府的那些士紳們,是否再也不用微臣去苦口婆心的論道了?”
朱棣則是怔怔的盯著郭安看了半晌,才一臉無語道:“郭卿莫非得了癔症?
春闈之事,父皇十分重視,不準出現任何舞弊之事。
哪怕是咱身為燕王,那些負責春闈的官員,也不敢接受咱的賄賂。”
郭安道:“殿下放心,微臣自有法子!”
“什麼法子?”
看到郭安這麼認真,朱棣不由嚇了一跳,急忙勸解道:“郭卿,科考之事,乃是全憑考生的學識,不可能有任何捷徑之處,郭卿萬萬不可想那些歪門邪道!
要不然,父皇怪罪下來,咱與大哥都保不住你!”
郭安自信一笑,“殿下放心,微臣只是覺得,咱燕王府建造了那麼大的一座書院,還有那麼多大儒與典籍,那些學子不考上幾個進士,實在是不該。”
“是有些不該!”朱棣下意識點頭。
“殿下,微臣決定去書院,拜訪那位杜老先生!”
郭安便想要告退。
朱棣問道:“可是為了科舉之事?”
“殿下英明!”
“咱隨你前去!”
“這……殿下請!”
……
半個時辰後。
朱棣與郭安兩人,來到書院。
祭酒杜斆與司業道衍和尚,恭恭敬敬的將朱棣與郭安請入一座書舍內。
“不知殿下今日駕臨書院,可是有何要事?”
一番寒暄之後,杜斆便直接直接問道。
朱棣道:“咱此次乃是隨郭卿前來。”
這話一出,杜斆與道衍和尚兩人,都不由內心一驚,隨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