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一群逆賊,竟敢如此汙衊本王?”
上方,靜靜的聽完殿下這些老者的冤屈後,朱棣便死死盯著下面那一群老者。
“莫要覺得爾等頭頂《大誥》,太子與北平府一眾官員在此,本王就不會將爾等逆賊千刀萬剮!”
“太子殿下救命啊,草民等人所說之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太子殿下!”
“是啊,太子殿下救命啊……”
一眾老者頓時大驚失色,滿臉惶恐朝著朱標叩首。
“老四,莫要再恐嚇!”
朱標瞪了一眼朱棣,又一臉溫和的朝著下方一眾老者安慰道,“諸位放心,本宮在此,定然不會讓諸位受到傷害。
本宮一定會派人查明此事,給諸位,或是給燕王一個交代!”
“多謝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聖明啊!”
“我等北平府的百姓們,這下終於有活路了……嗚嗚……”
一眾老者滿臉感激,還有一些直接嗚嗚哭了起來,委屈至極。
見此,朱棣氣的雙目通紅,咬牙切齒。
“大哥,這些老賊沒有一句實話,都在冤枉我!”
朱標淡聲道,“你放心,此事我自會查清!”
朱棣深吸了一口氣,便是緊緊盯著下方那一眾老者。
而那些老者,一個個都表現的十分懼怕,惴惴不安。
“好一群老綠茶!”
殿下,坐在文官中間的郭安看向那幾個老者,忍不住小聲吐槽一句。
“郭長史在說什麼茶?”
一旁,朱復有些疑惑問道。
“綠茶!”郭安道。
“綠茶?”
朱復眉頭皺起,一臉不悅,“這幾個老賊安敢如此當眾汙衊欺辱殿下,身為殿下臣屬,郭長史怎還能用空想那些茶水?”
郭安沒去解釋,而是低聲道:“這些老賊明顯就是趁著太子殿下與北平府上下官吏都在,衝著殿下而來。
而燕王殿下身份何等尊崇,區區幾個老賊又能如此成事。
朱長史先莫要著急,他們應該還有一些後手。”
朱復一臉慍怒:“那些賊子還有別的陰謀,現如今太子殿下已經懷疑起殿下了……”
而這會,上方的朱標則是看向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北平府衙這些官吏。
“這些老者所言的冤屈,北平府衙、按察使司、布政使司可都聽聞過?”
“回太子殿下,微臣從未聽聞!”
聶子實與俞仁恬等人連忙回道。
按察使陳向則是看了一眼上方的朱棣,小心翼翼的說道:“回稟太子殿下,今日一大早,微臣按察使司內,也出現一沓血書與狀書!
其中內容,全是狀告燕王殿下的……”
“只是,微臣等人在北平府,還從未聽過燕王殿下有過那些惡行。
但微臣身為北平提刑按察使,職責所在,也不敢忽視此事。
正準備想派人去仔細查探一番,太子殿下便派人召微臣等人……”
朱標問道:“那狀書何在?”
陳向連忙回道:“回稟殿下,那血書與狀書有數十份,此刻正在按察使司衙門放著!”
朱標肅然道:“速速將那些狀書拿來!”
“是,殿下!”
陳嚮應了一聲,便朝著一旁的幾個按察使司官員吩咐了幾句。
那個按察使司官員,便連忙往外跑去。
又過了半晌。
朱標突然看向下方的那一眾老者,出聲問道:“諸位剛剛所言的冤屈,咱也都聽明白了。
但是,本宮有一個疑問,諸位一個是通州的鐘家村人,還有兩位是通州張家灣百姓,剩下幾位,不是張家灣碼頭附近的百姓,便是曾經在張家灣碼頭開船行商之人!”
“本宮有些好奇,按照諸位的說辭,諸位都是普通老百姓,沒有任何人會替諸位出頭,而且諸位還距離北平城這般遠……
本宮前來北平府,並未大張旗鼓,諸位是如何知道本宮到來的呢?
而且,這麼短的時日,諸位又是如何齊聚一起,還能知道本宮住所?”
一旁,朱棣神情稍緩。
而殿下,那一眾老者的臉色都是一僵,還有些惶恐。
朱標眯著眼睛,繼續一臉溫和的問道:“諸位勿要害怕,本宮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也擔憂諸位被人給騙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