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圖紙遞給了塗氏,道:“本官想請塗夫人再幫忙用羊毛織些衣物,不知這些塗夫人可否織出來?”
塗氏連忙接過紙張,迅速看了起來。
“郭長史,這些可是足衣、手籠,還有腿袴、頭套?”
“正是!”
郭安微微點頭,在明朝這個時候,基本上都已經有了後世的手套、襪子,褲子這一衣物。
只不過,相比後世來說,這個時候的這些衣物還比較粗狂而已。
至於手籠,就像一個直筒子,最多分出個大拇指而已。
反正,能用得起手籠的都是士紳官吏。
而這些人的衣服都十分保暖,衣袖還特別的長,感覺到凍手之時,直接雙手縮排衣袖裡面,完全不懼任何寒冷。
而像郭安這種設計十分靈活精緻的,塗氏還是第一次見到。
因此,塗氏則是滿臉驚詫。
“殿下給了本官十日的時間,十日內,你可否能將這五件衣物給織出來了?”
正是五件!
毛襪、毛褲、毛衣、毛手套、還有毛頭套,只露出一雙眼睛那種!
塗氏連忙惶恐道,“還請郭長史恕罪,這些衣物太多了,妾身很難在十日內織出!”
“那就再找上兩個婦人,與你一同編織!”
郭安直接說道。
“多謝郭長史!”
塗氏臉色一喜,連忙感謝。
郭安微微點頭,“十日後,咱來尋你討要這些衣物,至於羊毛,下午便會有人給你送來!”
“是!”
……
接下來幾日,郭安好像便陷入清閒之中。
當然,要每隔兩日,不被朱棣喊去學堂,教那些武將們識字便好了。
好像這些武將們天生就不通識字的心竅,真是蠢笨的很。
讓郭安氣的臉都扭曲了,他都有些懷疑,長史司那些官員們是被這些武將們逼走的?
還是他們受不了這些蠢如豕的武將,而自己跑路的。
“三堂課了,僅僅是咱都給諸位講了三堂課了,眼看都要將這十幾個字在黑板上寫爛了,諸位為何就是學不會啊?”
“郭長史,俺等也真的很努力了,只是俺等在這裡可以記住,但是隻要走出王府,就全給忘記了!”
“嘿嘿,郭長史,咱比譚通那個夯貨好多了,咱只是晚上睡了一覺,才會忘記這十幾個字!”
“丘福,你這夯貨還敢嘲笑咱?”
“砸,你就是咱是不是比你這夯貨聰明!”
“聰明個屁……”
瞬間,整個學堂內便又開始吵鬧了起來。
一眾武將互相嘲諷。
而馬和等十幾個內侍,則是滿臉無奈的坐在學堂的角落裡。
“砰!”
郭安手中的書狠狠在面前桌案上砸了一下,怒喝道:“爾等都住手!”
“嘿嘿,郭長史莫要生氣。”
“對,對,郭長史沒必要與那個夯貨生氣!”
一眾武將安靜了半晌,便又開始嬉皮笑臉。
“……”
郭安長長吸了一口氣,滿臉溫和道:“諸位放心,咱自是不會生氣!”
“那就好,那就好……”
一眾武將連忙笑道。
郭安輕輕一笑,“不知諸位是否都有孩子?”
“俺家小子都十五了!”
“俺家崽子十六了!”
“俺家崽子六歲了……”
說起這個,一眾武將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
郭安再次問道:“那諸位家中的那些小子可都讀書識字了?”
一眾武將臉色神色稍微褪去一些,“讀書識字那般耗錢,俺等這些家中可供不起來!”
“是啊,俺等都是武將,家中崽子日後必然繼承俺等的武職,也無需去讀書識字!”
“正是……”
郭安嘴角微翹,不過臉上卻是滿是遺憾神情。
“原來如此,那是咱自作多情了!”
“郭長史這是何意?”
一眾武將連忙追問道。
“是啊,郭長史這話是什麼意思?”
郭安說道:“咱還說殿下耗費錢財,給諸位武將建立學堂,只是諸位都蠢笨如斯,完全不識字,如此辜負殿下期望。
而現在諸位家中也都有崽子,年紀也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