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物名為黑板,是為了教導那些武將、內侍們識字所用,要是學堂肯花錢購買,自然可賺錢!”
說著,郭安端起面前的涼茶,輕輕呷了一口,靜靜的看著朱棣。
反正,不管賺多少錢,他才能得到一成,要是朱棣願意讓他賺這十幾文錢,他自然也樂意收下。
“學堂買工正所的物件?”
朱棣砸吧了下嘴巴,便回味了過來,“這不是讓咱自己賺自己的錢財?”
“誰說不是呢?”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朱棣又想起什麼,深深地看了一眼郭安,接著說道:“前幾日長史司那些官員因為教導武將兵書一事去尋你麻煩,不知怎麼的傳到了學堂那些武將耳中。
這幾日,前去教導武將識字的那些文臣們,都受到那些武將們的詰難,已經有很多文臣都來尋咱訴苦,不想去教導那些武將們。
你要是有空,就去多教教那些武將們識字吧!”
“啊?”
郭安一驚,臉色微微一變,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朱棣,“殿下,這些武將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學堂上詰難夫子?”
朱棣語氣莫名的道:“是啊,咱也在奇怪這些夯貨竟然敢為難他們的夫子?”
“殿下,莫不是您在背後指使的?”郭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朱棣一愣,隨即大怒,“你這賊官在想什麼,咱為何要指使這些夯貨?”
郭安微微皺眉,滿臉思索,“這就奇怪了!”
朱棣隨意的擺了擺手,“既然那些武將們不喜長史司文臣教他們識字,而長史司文臣也嫌棄那些夯貨蠢笨如豕,咱這幾日只能先讓那些儒生教著。
伱要是有空閒時間,便多去教教那些武將們識字,別的咱不過多要求,只要這些武將們有一半識字了,便不負咱開設學堂!”
郭安連忙訴苦,“殿下,微臣這幾日可是忙的腳不沾地啊!
鐵冶所、農場,還有羊毛……”
朱棣只是靜靜的看著郭安。
郭安神色不變,直接轉移話題,“殿下,咱想到洗涮羊毛的絕佳地點了!”
“哦?”
朱棣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在何處?”
郭安道:“大沽口。”
朱棣略微思索片刻,便試探著問道:“大沽口,可是要用海水洗涮?”
“正是!”
對於朱棣能這麼快就想出他的意圖,郭安並未有什麼驚訝。
“海水本身就帶著些鹹鹽,用海水洗涮不僅可以少用些鹹鹽,還可以少耗費些河水。”
“大沽口有一半也屬咱北平府,此事好辦!”
朱棣微微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只是,父皇將食鹽看的極嚴,咱想討要那麼多食鹽,必須得有個正當的理由。”
“殿下,咱用羊毛織衣物之事,也根本瞞不過陛下!”郭安無奈道。
“難不成,羊毛所賺之錢財,還要給父皇上交?”
朱棣臉色一變,滿是不情願。
郭安想了想,便說道:“殿下,要是羊毛所織出衣物,可以給大明邊疆將士們穿呢?”
“給邊疆兵將們穿?”
朱棣微微一愣,便是說道:“邊疆兵將們每年都有棉花補助呢!”
“殿下要不等上幾日,咱讓殿下看一看毛衣的真正用處!”郭安微微一笑。
“如此咱便等你十日!”
朱棣直接答應。
“殿下英明!”
郭安朝著朱棣告退,回到長史司,趴在桌案上,便畫了起來。
這是郭安的習慣,對於手下任何工匠交代事情,都喜歡用圖紙來呈現。
郭安在畫圖這一方面,好像也是天賦異稟,不會構圖,也不尋找比例,但就知道該怎麼畫。
而且,畫出的也很相像。
半個時辰之後,郭安便拿著兩張圖紙,來到紡織廠。
“塗夫人!”
郭安直接找到塗氏。
“妾身參見郭長史!”
看到郭安,塗氏顯然很是驚喜。
這是自然,不僅僅跟著郭安可以學到新的技藝,還能領到燕王殿下的賞錢,現在連著她家夫君在燕山衛中,走路都是昂首挺胸,被上官看重。
郭長史雖然才入燕王府不久,但在一眾匠戶與軍戶中,卻是深受尊敬。
郭安朝著塗夫人微微點頭,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