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恕罪,下官絕無此意!”
畢文熺臉色一變,連忙滿臉惶恐的對著上方朱棣拱手行禮,“下官絕對沒有任何冒犯燕王殿下之意。”
朱棣很是大氣的擺了擺手,“下次注意些便可!”
畢文熺:“……”
郭安再次問道:“另外,高麗使臣不是向我大明朝貢而來,畢少卿可否告訴燕王殿下,他們帶來的物件價值幾何?我大明回給他們的物件又價值幾何?”
畢文熺滿臉尷尬,這件事大明一眾官員都是心知肚明,但卻是沒有人像是這位郭長史這般小氣,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劉師厚連忙說道:“這位上官真是誤會了,我高麗國對大明忠心耿耿,絕對沒有任何不良之意!”
郭安輕輕一笑,“高麗使臣莫要著急,本官絕對不敢誤會任何一方藩國。”
劉師厚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郭安再次說道:“只是,本官不明白的是,高麗國口口聲聲說尊我大明為宗主國。
為何本官卻是記得,洪武七年,我大明使臣蔡斌、林密等明使,為何會被爾高麗高麗護送官金義劫殺?
且,爾高麗國王又在洪武十年,獲北元冊封為徵東行省左丞相高麗國王,還使用北元宣光年號,並遣使謝恩。
同時,爾高麗國王還向我大明朝貢,並請諡請封!
如此蛇鼠兩端,叫我大明如何信任爾等?”
劉師厚臉色直接僵硬,半晌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回道:“這位上官,此事早已過去,大明皇帝去年已經冊封我高麗禑王為高麗國王!”
郭安冷聲道:“哼,那是我大明皇帝寬宏大量,且心善,見不得爾等高麗苦苦哀求。
但事關我大明使臣被弒之事,我大明皇帝可以暫且饒恕爾高麗,本官等官員決不能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這……”
劉師厚不由滿臉急色的看向一旁的鴻臚寺右少卿畢文熺。
不爭氣的東西!
鴻臚寺右少卿畢文熺微微嘆息一聲,便想起身幫忙言語幾句。
郭安提醒道:“畢少卿,我大明所有文官都有可能被陛下派為使臣,出使這些藩國。
他們前幾年便敢殺我大明使臣,那往後也敢殺!
這些外藩屬國,可都是一群畏威不畏德之人!”
畢文熺頓時進退兩難,前幾年蔡斌、林密等明使被殺之事,大明文官差點鬧翻天。
而且,兇手還是高麗官員。
如今他要是敢幫高麗使臣解釋此事,他在大明文官,甚至是儒林的名氣,可是徹底臭了。
劉師厚連忙朝著朱棣解釋道:“燕王殿下,我高麗國絕對不敢暗害大明使臣,全是那金義逆賊聽信北元賊子讒言,這才做下這等惡事!
而且,當時我高麗被北元兵鋒脅迫,不得已才接受那北元冊封!”
郭安冷笑道:“既然任何一國逼迫,爾等便可從了那國,絲毫不堅貞,又有何臉面在燕王殿下信誓旦旦,言高麗國對大明忠心耿耿?
莫不是,爾覺得燕王殿下心善好欺?”
朱棣與朱復等人,頓時滿臉冷色的看向李師厚。
李師厚臉色再次大變,連忙滿臉惶恐跪下乞饒。
“燕王殿下恕罪,微臣絕無此念。”
朱棣冷森森笑道:“希望你真沒此意,要不然本王一定要上旨奏請父皇,將你給流放瓊州去。”
“是,是!”
李師厚連連應道。
隨即,起身後,卻是不敢再說話,他可知道那位大明皇帝真能做出此事來。
宴席一吃完,李師厚與畢文熺等人便急匆匆的告退。
等回到驛站,李師厚便滿臉急色的看向畢文熺,“畢少卿,此行之前。我等可是已經商量好的,我直接向燕王殿下懇求,將那玻璃與寒冬蔬菜種植秘技賜給我高麗。
同時,畢少卿與諸位鴻臚寺官員幫我遊說。
那時,燕王殿下礙於面子,哪怕不想賜予,最終也會賜給我高麗國。
等我拿到透明玻璃與寒冬種植蔬菜秘技後,便將此秘技與諸位共享……
為何剛從在宴會上,畢少卿卻是一言不發……”
“李主使,本官也是大明官員,還是大明文官。”
畢文熺滿臉不悅,“不論你高麗國內如何政變,但卻不是你高麗國官員可以劫殺我大明使臣之緣由。
而且,今日燕王府那位長史郭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