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與本王何干?”
朱棣滿臉不耐,他太瞭解這種賊官了,看到這次自家王府內進了很多田畝與錢糧,便得了眼紅病,分得騙走一些錢糧才舒心。
“殿下,哪怕現如今下官組織城內百姓將溝渠都疏通洗涮一遍。
但溝渠之底早已坑坑窪窪,不出幾日又復積窪汙水。
而用水泥來鋪建溝渠,便可一勞永逸,不用年年冬春之時,城內溝渠都這般汙臭。”
這幾日,在頭頂那幾位上官的逼迫下,俞仁恬也早已不想要什麼臉面了。
因此,看到朱棣這麼摳,也不由心頭火氣,直接開始擺爛。
“殿下,雖然下官是北平府知府,北平府可是您的封國。
要是不一次疏通、鋪建溝渠,那年年都會出現百姓因溝渠不通而患病之例,年年都要官府疏通溝渠。
萬一真由溝渠汙水而出現什麼大疫……”
朱棣道:“那便是爾等這些官吏都是尸位素餐之輩,爾等一個都逃不了罪責。”
俞仁恬無奈道,“殿下,下官等人最多是無能之罪,但到了那時,殿下的燕王府可都是在大疫包裹之中……”
“你這賊官危險本王?”
朱棣臉色一沉。
“下官不敢,下官只為盡職!”
俞仁恬連忙一臉惶恐。
朱棣嘴角直抽搐,又他娘一個滾刀肉。
“此事,咱要與燕王府一眾屬臣商議一下。”
俞仁恬連忙起身行禮,“殿下仁慈,下官不急,便在此處等著殿下的訊息。”
“……”
朱棣愣了下,想要發火,但這個俞仁恬所表現的出的一切都是為了北平府而來,他還真不好令人將其丟出去。
想著,便對著一旁的馬和吩咐道:“去將朱長史與郭長史召來!”
“是,殿下!”
馬和應了一聲,便快步往出走去。
不到一會。
郭安與朱復兩人,便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殿下!”
“兩位愛卿快快免禮。”
等到郭安與朱復兩人坐下之後,朱棣便將俞仁恬之事給說了一遍。
聽完,朱復兩眼發亮,他感覺此事可行。
至於郭安,則是一臉肅然的看向一旁的俞仁恬。
“俞知府想要燕王府出水泥,由北平府來疏通鋪建城內所有溝渠?”
“正是!”
俞仁恬滿臉期待。
“郭長史用水泥在城外鋪建的道路雖然還未完工,但本官已經親自去檢視過,水泥真乃築造神物矣。
要是將水泥抹在清理乾淨後的溝渠內,那溝渠內部便光滑無比,再也不會有汙水積窪。”
郭安直接問道:“那北平府衙可願出多少錢財來購買燕王府的水泥?”
“購買水泥……這……”
俞仁恬臉色直接僵住。
郭安滿臉驚詫問道,“俞知府難不成不想掏錢?”
俞仁恬訕笑道,“郭長史有所不知,北平府衙並未多少錢財。
往日,哪怕是修繕學舍、道路之事,都還是由那些士紳、鄉賢,或是商賈們捐助。
而現在,整個北平府的鄉紳直接被砍殺了一多半。
至於那些商賈……”
“俞知府,根據下官所知,往日那些鄉賢士紳們在捐助之時,最多出上幾十兩銀子,但卻可以得到官府的接見,大肆褒獎,甚至還給其立碑。
而那些商賈們,哪怕是捐上數百兩銀子,甚至是上千兩銀子,最多隻能給官員們留下一些好印象而已。”
郭安緩聲笑道,“所以,官府並不需要那些士紳的象徵捐助。”
俞仁恬張了張嘴,還想辯解。
郭安又說道:“俞知府可能不知,當研製水泥之時,下官便帶著一眾匠戶,整整研製了數月。
而現在,想要煅燒出水泥,又需要數十個匠戶日夜不間斷的煅燒。
但儘管如此,府上水泥工坊煅燒出的水泥,也還是太少。
本來,按照下官的計劃,還準備用水泥再次建造出兩座工坊,另外下官還在通州張家灣購買了五百畝地,準備用水泥好好建造一番。
但是,奈何水泥存量太少,只能無奈延遲……”
“怎會如此?”
俞仁恬臉上一急,“水泥工坊要是缺人,或是缺原料,還請殿下,或是郭長史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