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定,甚至還有一絲洋洋得意。
大明的天下,可不是朱家天下,而是他們這些官員士紳的天下!
“呵呵……”
朱棣淡淡一笑,“諸位真是朕的好卿家,還沒看證據,便來說朕誣陷陳瑛?”
“只是,不知陳瑛栽贓誣陷他人之事,朕已經查出來了證據,爾等為何卻又不信?
難道,諸位卿家是覺得朕好欺,還是覺得朕是秦二世,爾等可以在這些證據之下,指鹿為馬,肆意妄為?”
朝堂上頓時一片寂靜,那些出聲的官員滿臉蒼白。
他們一時激動下,居然忘記了,這位陛下也不是什麼善茬。
朱棣再次朗聲喊道:“刑部,大理寺,爾等說說,對於這些欺君之臣,朕當以如何?”
聞言,刑部尚書侯泰與大理寺少卿胡閏則是急忙出列,一臉肅然。
“啟稟陛下,這些官員都是我大明朝臣,對我大明勞苦功高。
只是,今日敢出言質疑陛下,當懲戒一番。
不過,微臣懇請陛下,念及這些官員都出於一片好心的份上,不要傷及他們的性命!”
“哼,爾等當朕是昏君還是暴君?”
朱棣冷哼一聲,便朝著一旁的亦失哈吩咐道,“去,將錦衣衛查探出來的陳瑛的罪本,遞給刑部與大理寺,讓他們瞧瞧,到底是朕在偏袒定國公,還是陳瑛此賊整日顛倒黑白,栽贓誣陷他人,排除異己?”
“罪本?”
陳瑛大驚。
而侯泰與胡閏等官員,則都是滿臉驚詫。
陛下早有準備!
這下,他們再遲鈍,也都反應了過來。
“奴婢遵旨!”
亦失哈連忙拿出兩本罪本,交給侯泰與胡閏兩人。
“這……”
僅僅只是看了兩頁,侯泰與胡閏兩人眼孔緊縮,神情還有些驚憾。
這罪本上記載的這麼詳細,有些案件他們腦海中也還都有印象,甚至他們還都經過手。
他們一個身為刑部尚書,一個身為大理寺少卿,自是可以看得出,這罪本上記錄的這些事,應該都是真實的。
而且,關於一些對陳瑛不利的傳言,他們也都聽過。
越看,他們越是心驚。
而一旁的陳瑛,看著侯泰與胡閏兩人的神態變幻,心中莫名的慌張起來。
上方,朱棣又說道:“看了便將罪本傳給別的朝臣!”
“是,陛下!”
侯泰與胡閏連忙應了一聲,便將罪本交給身旁的大臣。
那些朝臣頓時紛紛湊在一起,看了起來。
整個朝會上,頓時議論紛紛,鬧哄哄一片。
有些官員,還一邊看著,時不時扭頭看向陳瑛。
這讓陳瑛更是心慌……
“陛下聖裁,洪武三十年,微臣那同鄉山東齊州府同知賀文義因貪汙一案,被朝廷下旨查辦一案,微臣當時就覺得蹊蹺的很。
微臣瞭解微臣那同鄉,平時十分廉潔,視治下百姓為子侄。
再加上其膽小至極,根本不敢做出貪汙之事!
只是,從賀文義被查出貪汙,再到朝堂下旨抄家斬首,這其中時間不超過三個月。
哪怕是其中疑點重重,但賀文義一死,微臣想為其辯護,都無從辯起,沒想到此事背後,居然是時山東按察使陳瑛所為……”
一個官員站出來,朝著朱棣哭訴道。
“還請陛下嚴查此事,恢復微臣那可憐同鄉賀文義的清名!”
說著,便滿臉恨恨的看向陳瑛。
“本官實在是沒想到,平日嫉惡如仇的陳右都御史,居然是這般一個道貌岸然,陰險奸惡的佞臣!”
陳瑛臉色一怒,“你這小官居然敢如此辱罵本官……”
只是,還沒等陳瑛罵完,又有一個官員朝著陳瑛怒罵道。
“你這奸臣,我就說,我那同窗還有衛文璉,出身清白,一向兢兢業業,愛民如子,怎麼會是勾結山賊,殘害百姓。
原來這事也是你這賊官所栽贓陷害的……”
“陳賊,沒想到你平日道貌岸然,私底下卻是做出這般多的惡事,毀壞我等文官清譽,真是該死!”
“陳賊,你這賊官,居然敢收受這麼多錢財……”
頓時,朝堂之中便站出十數個文官,對陳瑛怒罵道。
隨後,李景隆與一眾勳貴,則是滿臉好奇的看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