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頭怎的這般囉嗦,咱家老爺已經說了幾遍了,只是路過的商賈,慕名而來罷了!”
蔣虎頓時怒瞪兩眼,緊緊盯著那幾個老者。
那幾個老者面色一驚,瞥了一眼身後的一群孫兒,頓時滿臉賠笑,“是賤民之過,不該懷疑諸位貴人!”
“你莫要擔憂,咱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看看,外界傳言是否真實罷了!”
說著,朱棣忍不住又狠狠瞪了一眼蔣虎,“莫要嚇唬諸位老者!”
接著,朱棣便對著郭安道:“如此,我等便直接將去工坊那邊?”
“好!”
郭安連忙點頭,這會,他早已經開始餓的飢腸轆轆。
隨即,朱棣與一眾老者告辭。
一眾村中老者帶著一群村童,一路目送朱棣等人離去。
等到徹底不見朱棣身影,一眾老者仍是站在原地,等候著。
過了半晌,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村童,從遠處山上跑下來,對著一眾老者道:“爺爺,那一眾人真的離去了,並沒有折返回來!”
“走了便好!”
一眾老者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其中一個老者則並沒有任何放鬆,而是一臉凝重。
“這些人身穿錦衣綢緞,定然不是商賈,商賈不敢這般公明正大。
還有,那些護衛渾身都有煞氣,必然上過戰場……”
“難道,此人是侯爺的對頭?”
“不管是不是,都應告知侯爺!”
“只是,我等如何告知?”
“派人告知工地那幾位侯府管事便可!”
“可以!”
說著,幾個老者便看向一旁的那倆稍大些的孩童。
“石頭,狗子,此事便交給你倆人,去那個最大的工地上,找郭管事,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他!”
“是,爺爺!”
那兩孩童連忙應道。
“此去,伱二人不可走那些人走的道路,以防他們有人暗中看守,要走另外的小道!”
“曉得了!”
“去吧!”
“……”
那兩孩童頓時朝著遠處跑去!
而在另外一旁。
江寧縣縣令、典史,還有與王德全關係較好的一眾士紳老爺,都齊聚王家府宅上。
一個醫者戰戰兢兢的對著一眾人稟報道:“回稟縣尊,諸位老爺,王老爺胸脯肋骨斷了七根,還有兩根骨頭恐怕已經刺進肺部內,傷勢太重,哪怕是神仙下凡,也無力迴天……小人只能用一些藥物吊著,恐怕沒幾日了!”
“七根?”
聽此,江寧縣縣令、典史與一眾士紳老爺,都不由瞪大眼睛,滿臉驚怒。
“王兄平日積德行善,在江寧縣頗有善名,甚至與幾位御史也都關係密切,那賊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下如此重手!”
“我江寧乃是京師附郭,貴人眾多,絕對不能任由此種賊子這般囂張!”
“縣尊放心,下官已將縣衙三班衙役都調了過來,只要找到那賊子行蹤,便會立即將其拿下問罪!”
“縣尊,我等此次前來也帶來一些健僕,也可協助吳典史……”
江寧縣縣令、典史,還有那幾個士紳員外,都是一臉氣憤填膺。
在京師,還沒有什麼人敢這般肆無忌憚。
而現在,區區幾個外來的賤商,居然這般大膽,直接殺人!
正說著,一路跟隨在朱棣等人身後的王鐵、王火二人,已經跑回王家宅院內。
“回稟縣尊,幾位老爺,那些賤商一路去了將軍山!”
“去了將軍山?”
“正是!”
“他們可是去了工坊?”
“回吳典史,那些賤商的護衛很是警惕,小人不敢太過靠近。
不過,那人進了工坊之後,便再也沒出來!”
在見識到朱棣與蔣虎幾人的心狠手辣之後,王鐵、王火二人豈止不敢靠近?
甚至,兩人跟隨的距離,都是一直跟在兩百步之外。
正好卡著視野,丟不了郭安與朱棣等人的蹤跡,但也絕對不會讓郭安與朱棣等人發現他們。
而在看到郭安與朱棣等人進入將軍山那座大橋之後,他們便連忙趕回來報信。
“去了將軍山工坊,那便定然是一群外地來的賤商!”
再一次確定了郭安與朱棣等人的身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