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府。
紀綱等人,恭恭敬敬的站在朱高燧面前。
“爾等果然是個能成事之人,此次定然可以讓胡度與虞奉那幾個老賊顏面盡失!”
對於紀綱等人的操作,朱高燧十分滿意。
“多謝殿下誇讚!”
“能為殿下效勞,是小人等人的榮幸!”
紀綱與穆肅等人臉色一喜,急忙謙遜道,他們終於得到了趙王的認可。
而且,這位趙王殿下的行事風格,確實也很合他們胃口。
朱高燧微微點頭,眼中滿是幸災樂禍。
“這個時間,整個秦淮河的紅船上,可聚集著整個京師的一眾權貴、士紳商賈,還有那些風流士子。
胡度與虞奉幾個老賊這般大的丟人之事,今晚便可在整個京師流傳開!”
“尤其是他們還是御史……”
“哈哈哈!”
當然。
作為始作俑者,朱高燧可不會眼睜睜瞪著那些紅船上的酒色之徒去慢悠悠的散播訊息。
安排紀綱與穆肅幾人下去治傷之後,便安排幾個心腹,出去散播流言。
一夜之間,整個京師上下,便流傳著胡度與虞奉等御史在秦淮河大打出手之事。
甚至,還出現各種版本。
什麼爭風吃醋,什麼為了爭奪一個頭牌,與哪個士紳,或是權貴之子大打出手?
又或者,是這些御史們私下貪汙過度,家中有上萬畝良田,想要壓榨百姓給他們種地,故意聯合一眾官員,讓陛下不開海禁……
如此。
等到第二日早朝之時,面對著鼻青臉腫的胡度與虞奉等人,所有官員眼中都是幸災樂禍。
在朝堂上,開海派的官員,比禁海派多了很多。
若是強行開海,那些禁海派的官員,根本抵擋不住。
只是,朱棣一直要將此事,放在朝堂上討論,目的是為了想要釣魚。
因此。
這才耽擱了下來。
但是,這次看著下面那幾個鼻青臉腫的禁海派御史,朱棣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老三那混賬東西揍的好。
只是,這小子也太沒有耐心了,這才過了幾日,錦衣衛都還沒將各地的官員士紳情況摸清呢,就忍不住帶著幾個街痞無賴,去給這幾個御史下黑手。
下方。
胡度與虞奉等幾個御史,則是滿臉憤然的哭訴著。
“還請陛下為微臣等人做主,那些賊子膽敢當街襲擊當朝御史,真是膽大包天,渺視王法!”
“陛下,那些賊子太可恨了,明明一身武藝,卻要扮作一副文弱書生模樣……”
“陛下,微臣等人冤枉至極啊……”
“哼!”
不等朱棣說話,一旁的朱高燧便出聲嘲諷。
“爾等這是欺陛下糊塗,還是欺陛下不知實情?
爾等一直在辱罵那些和爾等打架的書生,怎麼不說諸位都是我大明的御史,清貴之官,大晚上的不待在家,怎麼就跑去了秦淮河?
而且,聽說諸位還都是剛剛從秦淮河上的花船下來,喝了很多酒,被那些書生看到,這才引起了衝突?”
這話一出,胡度與虞奉幾人便怒了,滿臉憤憤。
“趙王殿下怎可汙衊我等啊?”
“正是,我等只是路過秦淮河邊……”
一旁,徐輝祖出聲嗤笑道,“本公也聽說了,幾位御史老當益壯,在花船上與人爭風吃醋,這才下了大船之後,被人給追上辱罵了!”
“魏國公休要汙衊我等!”
李景隆也嗤笑道,“本公怎麼聽說,是幾位我大明正義十足的書生,不忍我大明御史這般不堪,上前斥責,結果被幾位御史給命人毆打?”
“本官也聽聞,當時,幾位御史威風極了,身旁健僕圍住那幾位讀書人,是往死裡的打……”
“你……你們……陛下,微臣冤枉啊……”
朝中一眾勳貴大臣們,都開始滿臉譏諷,嘲笑胡度與虞奉幾人。
雖然胡度與虞奉幾人,還有些盟友。
但是,這種一面倒的情況下,也不敢大聲幫著說話。
胡度與虞奉頓時氣的滿臉發紅。
最後,悲愴大喊一聲,胡度與虞奉幾個御史,直接昏厥了過去。
朝堂上,再次一片亂哄哄。
從頭到尾,朱棣與朱高熾兩人,都是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