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世文、溫和、呂震、宮立行……爾等這些賊官可知,爾等這些年所作所為,收取多少髒銀,在自個老家霸佔多少良田,那張家一筆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
噗通!噗通……
凡是被朱棣唸到名字的官員,一個個頓時臉色慘白,直接跪在地上。
這麼多人,朱棣居然都可以喊出名字來,那朱棣說的必然都是真的。
該死的張家,該死的張希賢啊……
“陛下饒命啊!陛下明鑑,都是那張家賊子居心不良,設局陷害微臣等人的……”
“陛下,微臣等人身為堂堂朝臣,熟讀聖賢書,一心為民……”
一旁,那些剩下的官員,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同時心中暗自慶幸不已。
“閉嘴!”
朱棣直接冷哼一聲,“咱聽的噁心,一群道貌岸然的奸賊!
爾等可知,那張家之人每次給爾等送一些銀兩,就會有多少百姓,會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爾等這些賊官,還敢如此妄言,如此欺辱朕,皆該抄家滅族!”
臧世文、溫和、呂震等官員,瞬間臉色慘然。
抄家滅族?
這……怎麼會這麼嚴重?
一個個渾身癱軟,心中無比恐懼。
呂震直接大喊道:“陛下,微臣等人只是與那張家之人常常坐在一塊,品茶論道……
至於所收取那些錢財,也都是那張家之人想要攀附我等,不想讓一些地方上官吏為難他家產業……
那張家之人素有善名,互相贈禮,有何不可啊?”
聽此,臧世文、溫和幾人,也都眼睛一亮。
“陛下明鑑,微臣等人只是收取一些贈禮,並不是貪汙啊……”
“贈禮?”
朱棣冷笑一聲,“那昨日,那張家之人給爾等挨個送銀子,讓爾等給咱上奏,並找機會暗中殺死那戴久,爾等又是作何解釋?”
臧世文、溫和、呂震等人不由滿臉默然,心中暗恨,那張家之人居然什麼事都敢亂說。
“陛下,此乃那張家賊子無故構陷。”
朱棣冷冷一笑,“來人,將張家所有賬簿帶上來!”
“陛下有旨,帶張家賬簿!”
隨著一眾宦官傳話,幾個大漢將軍,便抬著三大箱子賬簿,走了上來。
見狀,整個朝堂上,又是一片驚愕。
朱棣則是淡淡一笑,對著一旁的方孝孺說道:“方卿,你給這幾個賊官念念,他們收的那些銀子,背後都沾滿了多少百姓的血?”
“微臣遵旨!”
方孝孺應了一聲,從一件大木箱子內,挑選一本賬簿,朗聲念道:“洪武二十九年七月,陝西大旱,送糧三萬石入漢中府。
送臧世文六百兩銀子,老家二十畝良田。
漢中府賑災糧晚發十日,張家每石糧食賣十一兩銀子……”
“洪武二十九年八月,六十兩銀子,購買江寧縣大灣村百姓二百畝良田,送戶房書吏戴久五十兩銀子,戶部主事呂震白銀二百兩!
朝堂無人追查……”
“洪武二十九年……”
隨著方孝孺一條一條的念,大殿內所有官員都是滿臉震撼,那張家好是肆無忌憚,喪心病狂。
而臧世文、溫和、呂震等人,也是該死,膽大妄為。
朱棣緊緊盯著臧世文、溫和、呂震等官員,道“爾等也可拿起那些賬簿,看看爾等因為一些錢財,護著那張家,坑害了多少百姓?”
“要不是咱無意間給定海侯賞賜兩萬畝良田,咱還會被爾等繼續欺瞞下去!”
臧世文、溫和、呂震等人默然不語。
這些事情,他們自然也都聽過。
只是,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賤民,在他們眼中,便如同草荐,沒了錢財,沒了田地,還可以給大戶人家當佃戶,也可以照樣的活著。
甚至,哪怕是死了,那也就死唄!
“哼!”
看到這些平日叫囂的厲害的官員,都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一言不發,朱棣終於爽快了。
“來人,將這些賊官都給咱抄家滅族,其旁系族人都給咱流放到倭國去!”
一眾大漢將軍,便從殿外走了進來。
聽此,臧世文、溫和、呂震等人只覺得眼前黑的厲害,心中恐慌至極。
在那些大漢將軍剛剛走到他們身後之時,這些官員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