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街的一眾北方士紳別院內。
王仲寬與崔圩、溫恩等人,一大早,便早早起來。
幾人聚集在王仲寬的別院內,便開始了滿臉焦急的等待。
眼看,已經快到了午時,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幾人的臉上已經滿是慌張之色。
溫恩更是直接起身,在正堂內轉著圈,還時不時的出去趴在門口,往外看上一圈。
沒有看到什麼人前來,更是滿臉焦急。
“諸位,都到了這會了,順德郡王府上還是沒有人前來,那位陛下也沒派人前來,可是那是陛下不準備接受我等自首請罪,又或者還是那位順德郡王,還未入宮啊!”
椅子上,王仲寬苦笑一聲,有些無奈。
“溫兄,你就莫要轉悠了,轉悠的我等眼暈的不行。
事關我等北方這麼多士紳家族,甚至還牽扯到大明上萬讀書人與官員,哪怕是放在朝堂上,也是一件大事!
陛下定然要慎重考慮……另外,您也當聽過,那位順德郡王一向都起床的很晚!”
“唉,此事關乎我等家族上千口人的身家性命,我如何能不急啊!”
溫恩重重嘆息一聲,不過還是依言坐下。
“事已至此,我等著急也沒多大用處!”
說著,王仲寬自信一笑。
“諸位,其實也不必太過憂慮,不論如何,現如今,整個大明還需要我們這些士紳之家幫忙管理。
而且,我等這幾家之中,可有犯了什麼需要抄家滅族,株連全家的十惡不赦之罪?”
“這倒是沒有!”
崔圩與溫恩幾人,都是緩緩搖頭。
“這不就得了!”
王仲寬淡淡一笑,“如此,我等最多檢舉供認一些貪官汙吏,再獻出家產,我等各家還能完好無損。
至於家中那些敗類,他們不好好享受紈絝子弟生活,也不去好好讀書,只顧著去殘害百姓,敗壞各家名聲!
藉此機會,將他們這些蛀蟲,從家族中剔除,也是一件大好事!”
崔圩與溫恩等人,頓時兩眼一亮。
“王兄所言甚是!”
“至於檢舉供認那些貪官汙吏,整個大明的讀書人,都已經沒了信譽。
哪怕是我們不檢舉供認,也會有別的人去檢舉供認……”
正堂內,一眾人正說起起勁。
突然,王家別院管事,滿臉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三爺,大事不好了!”
“何事?”
“……三爺,外面來了一隊錦衣衛,將咱們府給包圍了!”
聽此,王仲寬與崔圩等人,頓時臉色大喜。
“終於來了!”
見此,管事頓時目瞪口呆,滿臉懵逼。
整個大明都視這些錦衣衛為瘟神,避之不及,怎麼自家老爺,還有這些老爺,卻像是在歡迎貴客?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開啟院門,供迎那幾位錦衣衛進來?”
“是啊,這些錦衣衛可是我們的救星!”
聽此,管事這才有些驚醒,他沒聽錯,他老爺也沒得了失心瘋,他們確實是想要歡迎這些錦衣衛。
“是,三爺!”
應了一聲,管事便準備往出走去。
可是,這會,早已等了一上午的王仲寬與崔圩、溫恩等士紳,根本等不及管事這種慢悠悠的步伐。
因而。
幾人直接在管事瞪眼的神色下,邁著大步,急匆匆的往外跑了去。
“這……三爺……”
在原地驚詫了一會,管事也急忙追了上去。
而這會。
王家別院大門,早已被開啟。
一眾身穿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已經擁簇著一位同樣身穿飛魚服的將軍,走了進來。
見此。
王仲寬與崔圩、溫恩等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僅僅只是一位錦衣衛官員,帶著一些錦衣衛前來,看來陛下對他們這般不重視!
不過,心中雖然這般想著,但他們仍是快走幾步,滿臉笑意。
“小人王仲寬見過這位將軍!”
“小人崔圩……”
“小人溫恩……”
眾人,將姿態放的很低。
這讓領頭的王真一愣,隨即心中更是滿意。
這些北方計程車紳,就是識眼色,沒有南方那些士紳那般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