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郭安神色一正。
“李老哥,你也知道,財不外露,我定國公府上的商號已經夠多了……那些澡堂子,對外便說只是李老哥一人的吧!”
“嗯?”
李景隆有些驚詫的看向郭安,有些狐疑。
“郭老弟要藏富?”
“嗯!”
郭安連忙點頭,“李老哥,現在已經有多人,都看我府上的鋪子有些眼紅,若是李老哥將那澡堂子管的太過紅火,那些人對我更是嫉妒……悄悄賺錢就行,沒必要太過宣揚!”
“郭老弟說的極是!”
好像是想起什麼,李景隆緩緩點頭,“那些文官最是陰險了,不論賺多少錢,都得低調!”
“多謝李老哥理解!”
“不瞞郭老弟,咱就吃過那些文臣的惡虧……”
李景隆感覺與郭安聊這些,越聊越對胃口。
足足聊了半日,這才有些意猶未盡的告辭離去。
等到李景隆離去,郭安大口喝了三杯溫茶,這才滿臉疲憊的坐在地上,像是被李景隆狠狠蹂躪了一番。
……
翌日。
兩道聖旨,便直接下到魏國公府與禮部。
隨後,魏國公徐輝祖與禮部尚書,帶著聖旨,還有一隊宦官禁衛,前往大同而去。
整個朝堂上,頓時沸騰了起來。
“代王無道,陛下要削其王爵?”
“代王世子居然敢如此狀告其父,真是大不孝!”
“聽說,代王獨寵側妃,哪怕是沒了護衛,在其王府,也是暴虐無道,欺負王妃與嫡出世子……”
“這,豈不是像秦……”
“住口!”
京師一片喧鬧,一些官員,更是滿臉驚詫。
陛下想要削藩了?
……
不過,不等這些官員猜透朱棣的心思。
又一道震動京師的訊息,傳進京師。
“錦衣衛鎮撫使王真與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在浙江溫州府,查出其知府與通判,還有其下數十個士紳勾結,欺壓盤剝百姓……
近兩年,至少殺了數百戶百姓,逼其賣兒賣女,甚至,霸佔田畝上萬畝……”
“嘶……如此貪官,真是該死!”
“他們竟然敢如此的囂張?”
一些官衙內,聽到這些訊息,那些官員們,一個都是滿臉驚怒。
“是啊,浙江距松江府那般近,他們怎麼還敢這般?”
“此事,會不會是那錦衣衛以酷刑屈打成招……”
“不可能!”
一箇中年郎中一臉肯定的搖著頭,“此次,陛下還派了刑部與大理寺隨行,除非刑部與大理寺那幾位……若不然,那錦衣衛想要濫用酷刑,屈打成招,根本不可能!”
“只是,剛剛經歷了松江府大案,陛下再徹查浙江溫州府,如此大興牢獄,恐生變故啊!”
“若是有賊子狗急跳牆……”
……
“什麼變故?”
朱棣淡淡看向的一眾朝臣,“溫州府距離松江府何其之近,太子剛剛在松江府,查獲那麼多的貪官汙吏,朕以為足以警示一眾官員。
結果,溫州府那些官員,居然敢如此行事?
喪心病狂……”
說著,朱棣好像想什麼,滿臉忿怒,“蹇愛卿可知,那溫州府的某些士紳,居然還以至正忠良自居!”
“什麼?”
蹇義眼孔瞪大,滿臉不敢置信。
殿內,一眾官員也都是神情大變。
所謂的至正,是元朝最後一個皇帝,順皇帝的年號。
那些士紳竟然敢如此說話,豈不是想要他們三族的脖子,都伸在鍘刀
想著,刑部尚書侯泰忍不住出聲道:“陛下,那些士紳官員怎敢如此大逆不道,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他們怎麼敢啊……”
朱棣冷冷一笑,“朕也想知道,朕待他們如此不薄,浙江那些官員與士紳,為何還心心念念前元,甘願給蒙古人當走狗!”
“侯卿家找刑部左侍郎張卿家詢問出結果之後,也告訴朕一番,為什麼那些賊官甘願給韃子當奴僕,甘願供那韃子驅策!”
侯泰道,“微臣遵旨!”
吏部尚書蹇義又上前,對著朱棣拱手行禮,“敢問陛下,微臣聽聞,那些商賈密告貪官者,有數十人!”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