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道:“敢問陛下,代王世子如何?”
朱棣道:“他想向朕借兵,想出海,攻打海外蠻夷之國!”
“出海?”
郭安一愣,“陛下,這……按陛下之前諭令,凡是大明各個藩王,若想出海,皆可出海!”
朱棣問道:“郭卿覺得,代王世子所乞之事,可行?”
郭安又連連搖頭,“陛下,代王世子雖乞求,但知代王是何意!”
朱棣又問:“那對於代王,郭卿覺得朕該如何處置?”
“這……”
郭安神情不由再次一變,急忙說道:
“啟稟陛下,微臣雖為國公,但只會研究一些物件,並不懂這些!
不過,微臣謹遵陛下旨意,陛下想如此處置代王,微臣定全力支援!”
朱棣看向一旁的禮部尚書,“禮部,代王殘暴無道,屢教不改,違抗朕之旨意,你覺得該如何處置他?”
聞言,禮部尚書鄭沂神色一苦。
郭安可以藉著什麼都不懂,來推辭掉這件事。
但是,他乃是禮部尚書,掌大明天下所有禮!
“回稟陛下,代王違抗聖旨,罪大惡極,當全家抄斬!
然,代王為大明藩王,為陛下兄弟,微臣覺得可酌情處理,削其王爵,廢為庶人,並囚於府內!
至於其王位,可為世子繼任!”
朱棣又看向吏部尚書蹇義,“吏部有何看法?”
蹇義神色一肅,“啟稟陛下,微臣附議。只是,代王世子以子告父,此乃大不孝之罪,微臣認為其不足以繼承代王爵位!”
徐輝祖臉色一變,沉聲道:“代王無道,代王世子迫不得已,向陛下尋求自保,此乃大公!”
朱棣看了一圈,沒有理會一直不開口的李景隆,反而看向太子朱高熾。
“太子覺得,該如何處置代王?”
朱高熾深深吸了口氣,拱手道:“回父皇,孩兒覺得禮部鄭尚書所言甚是有理!”
“既然如此……”
朱棣沉思片刻,看向徐輝祖與禮部尚書鄭沂二人。
“那便依鄭卿家所言,削了代王爵位,廢為庶人,並囚於府內。
至於代王府,先由代王世子朱遜煓管著!
此事,由你二人前去宣旨,順便再調查一番,代王府的情況!”
“陛下聖明!”
郭安與李景隆連忙奉承道。
而徐輝祖與禮部尚書鄭沂,則是神情微變。
陛下怎麼這麼快就下了決定?
只是詢問了一番,廷議都沒有,就直接要削了一藩王的王爵?
朱棣淡聲問道:“魏國公、鄭愛卿可還有何問題?”
“微臣遵旨!”
徐輝祖連忙應道。
禮部尚書鄭沂,內心苦笑一聲,也微微行禮。
“微臣遵旨!”
“甚好!”
……
出了皇宮,郭安與徐輝祖、李景隆幾人告辭,便坐上馬車,往家中而去。
只是,還沒走出多遠。
馬車便被攔了下來。
郭安探出頭,看著外面那張嬉笑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李老哥這是?”
李景隆笑道,“郭老弟,咱來打探打探,那番薯之事!”
說著,便直接鑽進馬車。
郭安有些無奈的朝著前面的徐勇吩咐一聲,馬車便再次駛動!
李景隆直接問道:“郭老弟,不知那番薯栽種了幾畝?”
“九畝!”
郭安說道。
“九畝?”
李景隆兩眼一亮,便再次問道:“如此,豈不是可以產出七八十石的番薯?”
“應該可以!”
郭安微微點頭。
“嘶……”
李景隆張大嘴巴,半晌後,滿臉激動道:“郭老弟,番薯成熟需要多久?”
“一般是三四個月!”
郭安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已經入了秋,天氣轉涼之後,番薯生長可能會受到一些影響,可能會延遲一兩個月?”
“這麼久?”
李景隆有些失望。
“城外那些番薯想要收穫,豈不是到了明年開春了?”
“差不多!”
郭安輕輕點頭。
“唉,如此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