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密信,從北方一直南下,進入皇宮。
“朱遜煓的信件?”
看著眼前的信件,朱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還是將其開啟,看了起來。
這一看,朱棣神色微眯。
“代王世子朱遜煓,冒死奏稟陛下,父性暴橫,經常無故殺人……銅錘魔王……
獨寵側妃徐氏,厭惡母妃與嫡出,動輒打罵……”
看完,朱棣勃然大怒。
“好一個代王,屢教不改,殘暴無道,哪怕被咱削了府上護衛,還敢如此殺人如麻,汝之所行,非人所為!
朕就不信,身為兄長,大明皇帝,管不了你了!”
下方,亦失哈一顫,急忙說道:“陛下息怒,切莫氣壞了身子!”
“哼!”
朱棣長長出了一口悶氣,再次拿起信件,看了一眼,便道:“召太子、魏國公、定國公、曹國公、禮部、吏部!”
“奴婢遵旨!”
亦失哈急忙小碎步跑了出去。
很快。
一個個宦官,便急匆匆跑出皇宮。
“陛下召我?”
定國公府內,郭安正無聊的在後花園的那三分玉米地裡面,挨個尋找,玉米杆葉上,有沒有出現毛毛蟲。
聽到郭昂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還是連忙走了出來,換上蟒袍,便跟在宦官後,往宮內而去。
而在宮門口,郭安剛剛下了馬車,神情再次一驚。
一旁的兩輛馬車上,居然下來同樣身穿蟒袍的李景隆與徐輝祖。
“魏國公,曹國公?”
“定國公?”
三人均是一驚,隨即都是不由滿臉凝重。
互相打了個招呼,便往宮內而去。
路上,徐輝祖有些不經意的問道:“聽說定國公城外那一片試驗田裡面,已經栽種上了番薯?”
李景隆也連忙看向郭安。
“正是!”
郭安微微點頭。
徐輝祖又問:“如此,定國公可知,那番薯能收穫多少?”
郭安眉頭微皺,緩緩搖頭。
“讓魏國公失望了,我也是第一次種植番薯!能收穫多少,我也不知!”
“原來如此!”
徐輝祖微微頷首,並沒繼續多問。
一旁,李景隆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不過,也並沒多說什麼。
很快。
三人便跟在宦官後面,來到奉天殿內。
看到奉天殿內站著的幾人,郭安眼中再次閃過一絲驚詫。
尤其是,在看到朱棣那鐵青的臉色後,腦中忍不住猜測,難不成是王真那邊,真的查出什麼不得了的貪官了?
不過,腦海中想著,郭安還是隨著徐輝祖與李景隆行禮。
“微臣參見陛下,見過太子殿下!”
“三位愛卿無需多禮!”
不等郭安等人發問,朱棣便直接說道:“大同代王世子來信,向咱求助!”
“代王世子求助?”
郭安與李景隆等人,都不由滿臉驚愣。
而徐輝祖,則是一臉擔憂。
“敢問陛下,代王世子因何求助?”
朱棣看向徐輝祖,神情莫名道:“魏國公,此前,你去過大同,你可聽過銅錘魔王這個名號?”
“代王?”
徐輝祖臉色怪異。
“沒想到,你也聽過!”
朱棣呵呵一笑,但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神情,冷的令人心底發寒。
“咱沒想到,咱削了他的護衛,他還是如此殘暴無道,動輒殺人,還獨寵側妃徐氏,對正妃徐氏與世子等人,也是動輒打罵……”
“代王怎麼還是如此啊?”
徐輝祖眉頭皺起。
一旁,郭安與李景隆等人,則是面色古怪。
果然。
朱棣便看向郭安,“郭卿,代王如此殘暴之行,你覺得朕該如何應對?”
郭安道:“陛下恕罪,此乃皇家之事,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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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國事!”
不等郭安推辭,朱棣便直接道:“代王駐守大同,乃是大明塞王,代王若變,我大明便會出現變故!”
郭安神情一變,輕輕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