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迅道:“結果你有沒有陪他去?”
郭璞道:“不去也不成。”
楊迅道:“為什麼?”
郭璞道:“我的力氣沒有他的大,再說這也是他的一番好意。”
楊迅道:“他就是在那會子告訴你那些事?”
郭璞道:“那會子他已經有好幾分酒意,所以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楊迅道:“他是否告訴你這次回來的目的就在報復?”
郭璞點頭。
楊迅又問道:“他有沒有對你提及吸血蛾那種東西?”
郭璞道:“這個倒沒有。”
楊迅道:“你又有沒有將他那些話告訴別人?”
郭璞道:“沒有。”
楊迅道:“也沒有告訴崔北海?”
郭璞道:“我與他之間,一直都沒有來往。”
楊迅道:“你也一直都沒有到過聚寶齋?”
郭璞道:“就只是三月十二日,我那個表妹著人來找我去替他看病,到過了一次。”
楊迅道:“當時你大可以跟他說。”
郭璞道:“我一時卻沒有想起,到我想起之際,他已經將我視如鬼怪!走避都猶恐不及,又怎會再與我說什麼,聽我說什麼?”
楊迅道:“哦?”他一臉懷疑之色。
杜笑天旋即問道:“那之後你有沒有再見過史雙河?”
郭璞點頭道:“再見過一次。”
杜笑天道:“又是找你看病。”
郭璞道:“是,就是看病,不過是著人來請我到他的住所去。”
杜笑天道:“無疑是他?”
郭璞道:“是。”
杜笑天道:“這一次又是什麼病。”
郭璞道:“與前次一樣,只是重了一些。”
楊迅忽問道:“他住在什麼地方。”
郭璞道:“城東郊的一間客棧,那間客棧據講是他的產業。”
楊迅追問道:“那間客棧,叫什麼名字?”
郭璞道:“雲來。”
楊迅回顧常護花,道:“我們走一趟雲來客棧如何?”
常護花並無異議。
楊迅道:“也許在那裡,我們又有所發現。”
他的目光隨即轉向郭璞的臉上,道:“你也去,給我們帶路。”
郭璞淡笑道:“我不去行嗎?”
楊迅道:“當然不能夠,由現在開始,未得我許可,你休想離開半步。”
郭璞輕嘆道:“楊大人儘管放心,事情未解決之前,我不會擅自離開。”
楊迅道:“這樣最好,彼此也省得麻煩。”
郭璞無言,舉起腳步,神態從容而鎮定。
常護花、楊迅、杜笑天都看在眼內,不由都起了一個念頭。
這件事難道真的與他沒有關係?是史雙河在作怪?
他們隨即跟上去。
無論是與否,只要找到史雙河,就會有一個解答,他們只希望史雙河仍然在雲來客棧。
不錯,雲來客棧有一個很好的名字,只可惜在城東郊。
城東郊的道路並不好走。這間客棧所在的村子離城雖不近,卻也並不遠,腳步快一些的人,縱然入黑時來到,仍可以來得及趕入城。
所以雲來客棧並不是客似雲來。這個村子,也根本就是一個貧窮的村子。
整個村子只有一條石板街道。雲來客棧當然就在街道的一旁。
街道上只有幾個小孩子在嬉戲,客棧的門前更加冷落。
常護花他們走近去,才發覺客棧的兩扇門緊緊地閉上,其中的一扇門之上更貼著一張寫著“休業”兩個字的通告。
紙已殘,字亦已褪色,這間雲來客棧通告休業顯然已不少時候,常護花三人不約而同望了一眼郭璞。
郭璞道:“這間客棧早在六個月之前據講就已停止營業。”
他連隨兩步上前,抓起了一個門環,用力在門上叩了幾下。
一個聲音旋即在門內傳出:“誰?”
郭璞應聲道:“是我,郭璞!”
那個聲音立時變得尖銳起來:“原來是郭兄!”
腳步聲跟著響起。很奇怪的腳步聲,彷彿走路的那個人站都已不能站穩。
腳步聲在門後停下,門卻是並沒有立即就開啟,門一會才開啟。
一股強烈的酒氣,立即撲上四人的面門。四人亦同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