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一般提她在手,他扭曲的俊顏在樓翩翩跟前放大。他咧齒一笑,露出森冷的白牙:“看不出母后個兒小小,撒潑時卻一點也不含糊。兒臣應該怎麼處罰母后不聽話才好?”
樓翩翩的頭不斷往後仰,月無塵的臉卻不斷向她逼近,熱氣噴在她的雙頰,讓她不自在,她真的不喜歡和男人靠太近赭。
“太子莫惱,方才是本宮失態,本宮跟你道歉好了。”樓翩翩四肢不能著地,這種感覺真不好。
“母后道歉要有誠意。方才母后踢中兒臣的寶貝,”在樓翩翩漸漸瞪大的美眸中,月無塵詭異邪肆的笑容放大:“不如母后揉揉,緩解兒臣的疼痛……”
樓翩翩雪白的小臉迅速泛紅,紅暈一直漫延,直達她纖細的玉頸。
她可愛的模樣令月無塵沉聲而笑,他沉重的頭埋在她的頸項間,笑意不斷氾濫。
這是怎樣的情況?
樓翩翩不知所措,搞不懂月無塵為什麼像個瘋子一樣。方才還在暴怒中,這會兒卻樂得像白痴。
就在樓翩翩想著要不要再跑之際,月無塵的笑聲嘎然而止。他深眸沾染了點點笑意,抓握著她的小手,突然往他的下腹而去。
樓翩翩嚇得頓止了呼吸,再次紅了臉,囁嚅道:“別,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有失體統。古語有云,男女授受不親,太子這樣會遭天打雷劈--”
她的語無倫次在小手碰到月無塵下腹的某個東西時打住,那東西在她手中跳了兩回,迅速膨脹。
她看看月無塵的臉,又看看她手掌的東西,小臉的血色迅速褪光。
她嚇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直接歇菜,嬌軟的身子倒在了月無塵的身上。
月無塵錯愕。
他只是不受控制地想逗弄這個好玩的女人,她動不動就暈,是不是裝的?
事實證明,樓翩翩確實被月無塵的狂放孟浪嚇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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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的甜蜜VS霽月的身份
月無塵蹙眉看著昏睡中的女人半晌,粗暴地掐著她的下顎,左看右看,不美也不豔,為什麼他的視線無法自這張小臉移開?。
臉上的劇痛令樓翩翩從昏沉中驚醒,她羽睫輕顫,美眸微睜,入眼便是月無塵陰鷙的眸子,他的手正在她的嫩頰上用力拉扯。
“母后,記得將這東西做好,晚上親自送至太子殿,不得有誤!”月無塵將未成形的木雕塞在樓翩翩掌心,便束手走離了寢殿。
就樓翩翩的視線角度看去,月無塵的背影看起來有心事。
她迅速起了身,繼續鳳儀宮未完的清掃工作,再將衣物晾曬,這才專注精神鵰刻。
“春風,你幫本宮送這東西去太子殿好不好?”樓翩翩想到要面對陰晴不定的月無塵便心有餘悸,不想前往太子殿。
“太子殿下現在是皇宮的主事者,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太子。太子殿下要娘娘親自送,娘娘還是跑一趟為好。”春風畢恭畢敬地道。
樓翩翩無力地垂下腦袋,輕聲問道:“你和秋雨都是他的人吧?居”
“奴婢們只是皇宮不起眼的宮女,宮裡的主子都是奴婢們的主子。”春風神色木然,垂眸回道。
“偏生本宮身為皇后,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樓翩翩努力振作精神,拽緊木雕,信步出了鳳儀宮。
夜色昏黃,晚風輕柔,月色下的樟樹灑落一地斑駁的細碎光影,映照在樓翩翩纖細的身影之上,如夢般夢幻。
她身姿輕盈,溫柔的燈火照亮她沉靜的容顏,隱藏在黑暗中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得專注。
樓翩翩倏地頓住身形,看向視線強烈的出處:“什麼人,出來!”
一道頎長的身影自樟樹下走出,他面容俊美,氣質優雅,唇角噙著一抹淡笑:“也只有在這種時刻,才能得見母后一面。赭”
此人,正是消失有一段時間的月無痕。
“何時開始,本宮的行蹤掌握在你吳王的手中?”樓翩翩目若秋水,回視月無痕。
“沒辦法,太子將母后保護得滴水不漏,想要見母后一面,自是該花點兒心思。要知道,兒臣想母后想得緊……”月無痕伸手,便將樓翩翩帶到樹下,隱藏了身體。
他們才藏好,便有兩列禁衛禁自宮道經過,直到腳步聲遠去,月無痕還沒有放手的跡象。
樓翩翩用力掙出月無痕的控制,她手中的木雕卻被他奪走:“這是要送給太子的小玩意,不如送給兒臣好了,就當是給兒臣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