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斜屋犯罪 作者:辯論

“好了,各位。”牛越佐武郎坐在椅子上說,“我們己經自我介紹過了,不過我們當警察的,本來就是世界上最無趣的人,除了名字之外,也沒什麼好向大家介紹的。因此,現在我想請各位也自我介紹一下。最好能說出平常住在哪裡,從事什麼工作,基於什麼理由待在這裡等等。至於詳細事項,比方說和死者上田一哉的關係,待會我們會個別私下請教。”

雖然牛越正如他自己所說,身上穿著無趣的警察制服,剛才說話的語氣也很有禮貌,但他們那種泰山崩於前也不改其色的眼神,多少有些威嚇作用,使眾人緊張得結巴起來。

客人們依序簡短的自我介紹。牛越有時會謹慎的提出一些問題,但是並沒有做筆記。輪番介紹完之後,他用“其實這才是重點”的語氣,在語尾用力強調的開了口。

“好吧,看來我也該說出難以啟齒的話了。被害者上田一哉,從剛才各位的話中也可明白,他並不是這裡的人。他來到這個家,不,來到北海道,加上這次據說也才第二次。如果說在這一帶有他的熟人,特別來拜訪上田,這似乎不可能,我們認為應該沒有這號人物。那麼會是強盜殺人嗎?這個也不可能。他身上帶的二十四萬六千日圓,就放在上衣口袋裡,一找就可以找到,結果卻原封不動的留著。不管怎麼說,這是從裡面鎖上的房間,如果有個陌生人來敲門,應該不可能隨便開門吧。即使開了門,如果那個人進了屋,和他發生爭執,一定也會大聲爭吵才對。可是屋裡卻毫無打鬥的痕跡,而且上田出身自衛隊,體力遠勝過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輕易被搏倒,這點也叫人想不透。

“如此一來,目標就指向熟人,不,親近的人了。但是我剛才也說過,在這一帶,並沒有和上田一哉熟識的居民。

“上田一哉這個人,根據各位剛才的說明,還有我們大略的調查,他出生於岡山,在大阪長大,二十五歲時自願加入陸上自衛隊,在東京和御殿場等地待過,三年後退伍,二十九歲時進入菊岡公司工作,直到現在三十歲為止。他在自衛隊時就不善與人交際,沒有親近的朋友,這種人在北海道當然不可能有熟人,至於說關東或關西的人特地偷偷來找他,這也說不通。這麼一來,和上田一哉親近的人……除了‘在座的各位’,就沒有別人了。”

坐在周邊的人,都以沉痛的表情互相對望。

“這如果發生在札幌或東京那種大都市,當然另當別論。可是在這種荒涼的地方,外地人只要一出現,被當地人看到的可能性相當大。況且下面的村子只有一家旅館,又是在這種季節,昨晚並沒有任何客人投宿村裡的旅館。

“嗯,不過還有一個問題比這個更重要。這點絕對有問題。那就是‘足跡’。照理說,這種事警方通常是不會輕易告訴一般人的,不過現在我就老實說吧。我要說什麼呢,就是上田一哉的推定死亡時間,是昨晚零時至零時半之間。也就是說在這三十分鐘內,兇手用刀插入上田的心臟,所以兇手在那個時間,當然在上田的房間裡。

“可是呢,這真是傷腦筋,昨晚大雪是在晚上十一點半停的。在死亡推定時間,雪己經停了。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雪地上居然沒有兇手的足跡。既沒有來的足跡,也沒有離去的足跡。

“各位也知道,那間房間只能從外面進出。兇手在那個時刻,真的待在十號房那間屋子裡嗎?如果他真的在那裡,至少也該有離開的腳印,否則就變成上田自己用刀插入心臟。問題是,不可能有這種自殺法。偏偏又沒有足跡,真是傷腦筋。??????? ※棒槌學堂 の ※

“我先宣告,請別以為我們是在煩惱如何解決足跡的問題,或是那間密室之謎。足跡可以用掃把清除,我想方法應該多得是,密室也一樣,推理小說家早已替我們想出各種方法。

“但假設真的有外人侵入,這傢伙要一路清除自己的足跡,直到山腳下的村子,這可不是容易的事。而且只要仔細調查一下,不管是動了再小的手腳,一定會在雪地上留下什麼痕跡。可是剛才警方相關方面的專家已經徹底調查過,完全沒有這樣的痕跡。

“雪在昨晚十一點半停歇,就一直沒有再下。從十號房通往山腳的村子,或是從別的方向也無所謂啦,完全看不出有人動過手腳把足跡湮滅。

“各位明白我的意思嗎?因為狀況是這樣,所以我也覺得很難開口,總之我們只能判斷,兇手是從這個主屋的會客室、玄關,還有廚房後門——我暫時先把一樓所有的窗子都排除在外——這三個出入、來往十號房。”

眾人都感到,這等於是警方的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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