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啊。這麼一來,十一點這個時刻就有問題了。而且這個計劃本身就大有疑問變數很多啊。”
“如果是我,就不會用這個計劃,不過如果是我,一開始就不會有殺人的念頭。”
“我認為還有一點必須考慮。”
“嗯?”
“那就是兇手事先設計好,能讓刀子在十一點時插到菊岡背上。如果真的辦得到,那麼兇手就算悠哉的和警察玩撞球,或是和刑警喝酒,也沒有關係。”
“嗯,關於這點,我也想過了。”大熊叫道。
“可是,這要比用繩子製造密室更困難。就算兇手想在事前準備好這種機關,不說別的,他根本進不了屋子。再加上十四號房本身是個普通的房間,也沒辦法讓他這麼順利的設下機關吧。房間角落的書桌上整理得很乾淨,頂多只放了墨水瓶和鋼筆、紙鎮,書架也毫不凌亂。據我所知,濱本也說書的位置沒有改變。暖爐右邊牆上有個訂做的衣櫃,那裡面也毫無異常,門是關著的。
“如果真要說到異樣,就是這個房間椅子特別多。角落的書桌用椅是推進桌子下面的,還放在老位置沒動過。還有暖爐前的搖椅,這似乎也在平常的位置。接著是會客用的兩把椅子和沙發,床鋪也等能是一種變形長椅,即使不算上這個,總共也有五把椅子。我在想,會不會是用這些椅子搞出什麼把戲?不過,會客用的兩把椅子,位置似乎也沒怎麼改變。
“撇開這個不談,這個房間除了菊岡,其他人還真不容易進去。因為十四號房沒有備用鑰匙?不曉得是沒多做,還是搞丟了,或是濱本自己神經質,堅持書房只做一把鑰匙,總之可以確定絕對沒有。唯一的一把就在菊岡手上。今早也在菊岡脫下的上衣。袋中找到了。”
“那他如果不小心把鑰匙留在房間,隨手關上房門,那就糟了。”
“不,這點倒不用擔心。門開著時即使按下門把中央的按鍵鎖,把門關上,據說也不會鎖住。這時門鎖好像會自動解除。”
“原來如此。”
“不管怎樣,菊岡在這裡的期間,好像一出房門就會把門鎖好。大概是把錢擺在房間裡吧。這點除了早川夫婦,還有好幾個人可以證明。”
“原來如此,那就不可能有人事先進屋埋伏嘍。”
“是的。如果是別的房間還有可能,平常空著時由早川夫婦管理兩把鑰匙,有客人來時,剩下的那把備用鑰匙就交給英子。總之,十四號房屬於特別狀況,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讓最有錢的人住這間吧。”
“傷腦筋。”
“當著會客室那些人不好說,其實若要我來下結論的話,可說己經束手無策了。就像大熊兄剛才說的,實在找不出犯人。那十一個人裡面根本沒有兇手嘛。”
“嗯……”
“不只是這次的事件,就連之前的上田命案,搞不清楚的事也有一大堆。首先是沒有腳印的問題。關於密室,因為用的是那種小鎖,或許還有辦法解決,可是那片雪地完全保持著原狀。不管是主屋的出入口或屋子周圍,就連十號房階梯上的雪,全都完好如新。如果這個家的人和日下沒撒謊、昨天他們踏亂之前看到的雪,絕對是‘處女雪’。這是一個問題。再加上日下晚上看到的兩根棒子,還有那個叫什麼高雷姆的人偶。還有,對了,牛越兄,上田命案是發生在二十五號深夜,那天白天那具人偶是否在隔壁的三號房,你不是說要去確認一下,結果如何?”
“的確在。濱本說他二十五號白天還看到人偶坐在三號房。”
“是嗎?那果然是兇手在殺人前才拿出去的羅?慢著,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去看一下隔壁的人偶。”
人偶已經送回天狗屋。尾崎走出了圖書室。
“所以說,我想十號房的案子搞不好也不是從外面的房門進入的。那個房間的換氣孔是朝著這個主屋開著的吧?說不定是從那個孔操作什麼玩意。”大熊又發話了。
“可是,那個孔開在牆上很高的地方。”
“要不然八成也是秘道,或是這一類的機關。”
“牛越兄,”尾崎回來了,“那具人偶的右手纏著繩子呢。”
“什麼?”
“你自己去看。”
三人爭相沖出圖書室,來到天狗屋的窗邊一看,果然在窗邊伸腿坐著的高雷姆右手腕上纏著白色的繩子。
“這只是無聊的‘障眼法’啦。回去吧,我可不會這麼輕易上當。”牛越說。
“是兇手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