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海道:“我不信你們那班鷹犬能……”
李玉翎道:“信不信還在二位,只問這紙條兒上的字跡,是不是貴會那位大當家的親筆,不是自不必說,要是的話我以為這件事就毋庸置疑。”
趙大海還待再說,柳青琪抬手攔住了他,一雙銳利目光逼視著李玉翎緩緩說道:“李領班既然高明,有道是:‘棋差一著,全盤受制’,我兄弟甘拜下風,我承認這紙條上的字跡是我大哥的親筆,可是我要請教,這紙條李領班是那兒弄來的?”
李玉翎道:“紙條上的字跡既是貴會那位大當家的親筆,三當家的以為我是從那兒弄來這張紙條兒的。”
柳青琪道:“這麼說,這張紙條兒李領班是從我大哥手裡弄來的?”
李玉翎笑笑沒說話。
“放屁!”趙大海道:“姓李的他是神仙不成。”
柳青琪抬手攔住了趙大海,兩眼望著李玉翎,一眨不眨。
“這我就不明白了,算算時候你李領班動身到這兒來的時候,我大哥才帶著人往‘密雲’那方面去,李領班是什麼時候見著我大哥的?”
李玉翎笑了笑,仍沒說話。
柳青琪接著說道:“再說,李領班既然身上帶著這張紙條兒,為什麼不早拿出來呢?”
李玉翎道:“三當家的,我現在拿出來也不遲。”
柳青棋道:“李領班慷慨丈夫,別讓人說你一聲小家子氣。”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這麼說吧!我是能不用它便不用它,要是不用它而能接走七貝子,我豈不白白落下個貴會大當家的。”
柳青琪道:“這不是理由,李領班明知道要想毫無代價地接走那位貝子爺是不可能的。”
李玉翎道:“那麼我不再作任何解釋。”
柳青琪微微一笑道:“明擺著的事,也用不著李領班解釋,我剛才說過,棋差一著,全盤受制,這一局我兄弟是輸了,你李領班看該怎麼辦吧!”
李玉翎道:“我不敢說讓二位聽我的,我只敢說讓二位聽聽貴會那位大當家的話。”
柳青琪倏然一笑道:“李領班是要我兄弟放人。”
李玉翎道:“二位知道,這話不是我說的。”
柳青琪道:“大哥的手令,我兄弟不敢不遵,奈何我大哥的這紙手令,你李領班拿出來的太遲了。”
李玉翎微微一怔,雙眉陡揚,道:“三當家的,這話怎麼說。”
柳青琪淡淡說道:“那位七貝子已經不在這座廟裡了。”
李玉翎心情一鬆,冷冷吁了一口氣,道:“原來如此,真的了,三當家的。”
柳青琪道:“早在李領班剛才看過他迴轉到這大殿來之後,我兄弟手下的兩個弟兄已經從後門把他帶離了這座廟……”
李玉翎道:“帶走人的是二位手下的弟兄,那麼由二位下個令再把人帶回廟裡來,應該不是難事。”
柳青琪微微一笑道:“我不妨告訴李領班,我說人現在已經帶走了,就是他還在這裡,我也不會把他交給你李領班。”
李玉翎道:“這麼說三當家的是不聽貴會那位……”
柳青琪道:“李領班應該知道這句話,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李玉翎道:“三當家的能不為貴會那位大當家的安危著想。”
柳青琪笑笑說道:“我所以遲不殺人,就是為我大哥的安危著想。”
李玉翎道:“我明白了,三當家的是想用這位七貝子換貴會那位大當家的。”
柳青琪笑道:“李領班果然是位明白人。”
話聲方落,立聽神案後傳出一聲異喝。
這聲異喝極其輕微,但趙大海跟柳青琪卻不是庸手,自然瞞不過他倆那敏銳聽覺,兩個人駭然轉後,厲聲喝道:“什麼人!”
就在這當兒,一點白光從殿外射過,直奔李玉翎腦後,其勢若電,李玉翎倏然驚覺,猛有所悟,閃電抬手向後一把抓住了,那點白光,那又是個小紙團,他飛快展汗那小紙團一看,臉上立時浮現了笑意,當即一翻腦把那紙條操成一團藏在手裡,輕咳一聲。
“二位……”
趙大海跟柳青琪沒答話,立聽趙大海冷笑道:“既然已到這兒來,又何必縮頭縮尾,躲躲藏藏。”
神案後當然無聲,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玉翎道:“只怕是野鼠編幅一類。”
趙大海閃身撲向了神案後,轉眼間他又從神案後閃了出來,向著柳青琪投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