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這句話,大夥兒一鬨擁進了一班營房。
李玉翎放心,而且欣慰地笑了。
他轉身走向龔桐的“辦公房”。
進了龔桐的“辦公房”,在座多個人,那是個五十多歲的瘦削老者,長得挺請瘤,長鳳眉目,眼神十足,比龔桐還犀利,他那神態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穩健人物。
李玉翎頭一眼看見這老者心裡這可能就是西營那位大領班黃和,果然不錯,龔桐一見他進來,就叫道:“玉翎,來,這就是西營大領班黃老,在這兒見見就行了!”
李玉翎跨步上前躬下身去:“李玉翎見過黃老。”
那位西營大領班黃和欠身站了起來,含笑說道:“李老弟的身手剛才我瞻仰過了,我趕得湊巧,沒錯過眼福,我今年五十多了,像李老弟這種身手可以說是生平首見。”
此老的確穩健,他連捧人都有分寸,既沒不及,也未太過。
李玉翎謙笑說道:“黃老誇獎了,莊稼的把式,您別見笑。”
黃和笑道:“像李老弟這種身手還說是莊稼把式的話,那我們這一夥就沒飯吃了。”
輕描淡寫,一句哈哈。
黃和在龔桐這“辦公房”裡沒坐多久,也就像龔桐似的,問長問短,問這問那,他問的時候多,說的時候少。
這麼一個人,使得李玉翎對他留了意,說起話來也特別小心。
不管怎麼說,黃和表現得很熟絡,臨走還讓李玉翎沒事常到西營去坐坐,言下之意他沒把李玉翎當屬下看,完全把李玉翎當成了忘年之交。
龔桐為歡迎這位新下屬,他這位東營的生力軍,非來兩盅不可!
其實這個人不會玩假弄虛,而他也著實打心眼裡欽佩這位新下屬,喜歡這位俊美的年輕小夥子。
李玉翎設辭婉拒,那等於沒說,宋天行沾光做陪,三個人就在龔桐這“辦公房”裡喝起來。
酒是白乾兒,雖沒什麼大魚大肉,可是龔桐命營裡廚房燒了一個湯,四樣酒菜,一班的弟兄出去切的酒菜肉另外一湯,這比整桌的酒席都讓人舒服,吃喝不在酒菜豐否,只在情義。
暮色初垂時,宋天行帶著幾分酒意走了,散席時拉著李玉翎不肯放,無奈何,李玉翎又坐了一會兒,直到上燈才好不容易地辭出了“辦公房”。
出了“辦公房”,李玉翎拐個彎兒就進了一班營房,哈,一班營房裡除了一盞大馬燈之外,還點了兩根兒臂也似的紅燭,就在那走道上擺了一張長桌子,說穿了那是條長板凳架著一塊板兒。
桌子上擺滿了六七樣菜,兩大壺酒,九個弟兄分兩邊,都默默地坐著。
李玉翎一進門,九個弟兄站起了四對半,一一躬身,已是恭恭敬敬的一聲:“領班!”
李玉翎心裡明白,嘴裡卻自然地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