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雙腕猛抖,十指曲如鉤,“琵琶手”疾襲李玉翎胸前重穴,同時揚起一膝向李玉翎“下陰”撞去。
這一招兩式看得邊上的人臉上都變了色,這一招兩式李玉翎無論中上那一式,馬上就沒命,這就不是較量了,而是拼命了。
李玉翎讓他三招,他竟以這種陰毒招式對人,邊上的人都不滿沈復雨這種打法,尤其龔桐,他濃眉一揚,嚏目便要喝止。
可是他沒李玉翎快,李玉翎大喝:“沈領班,你我可沒什麼深仇大恨,我說過讓你三招,你我第四招上再見真章。”
只見他身形一閃,又輕易地躲了過去,龔桐到了嘴邊的一聲沉喝硬又咽了回去。
三招已過,連人家的衣裳角也沒挨著一下,沈復雨心裡自然是羞怒交集不是味兒。
只聽他大喝一聲,跨步欺身,單掌一搖,向著李玉翎拍了過去。
不知道誰驚叫了一聲:“鐵砂掌!”
剛才那一招兩式陰損,如今這一招更狠毒,“鐵砂掌”中者無救,而且掌力一透內腑專傷內經,非等內臟爛透死不了卻能把人折磨個夠。
李玉翎淡然一笑,衝剛才驚叫那位一聲:“謝謝,我會小心一頓接道:“沈領班,這是第四招,三招已過,我要還手了,你也請小心。”
只見他右掌一翻,連龔桐在內,沒一個瞧清楚他是怎麼出手,怎麼發招的,他已攫住沈復雨的右腕。
只聽沈復雨悶哼一聲整個人已離地而起,忽地一聲飛出丈餘外,“叭達!”一聲摔在地上摔個結實,一時竟沒能爬起來。
李玉翎卓立未動,含笑抱拳:“沈領班,承讓了。”
前後共四招,可是李玉翎只一招便摔了沈復雨,這種身手問遍“神武營”那一個見過。
邊上“神武營”的弟兄個個瞪眼張口,沒一個作聲,就是想叫出聲的,礙得沈復雨是個領班也不便叫。
龔桐可不同,他定過神便似晴空裡響霹靂一聲好,接著他邁大步,揚起一雙蒜頭般大小拇指:“行,玉翎,有你的,我鬍子龔桐算是開了眼界,飽了眼福,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是武學,我得找統帶去,這領班怕不委屈死你。”
李玉翎那裡衝著他含笑便要說話,只聽邊上又是一聲驚叫,李玉翎抬手往後一招,手裡多了柄藍汪汪,其薄如紙的柳葉飛刀。
龔桐臉色陡變,霍然轉註,揚目大喝:“沈復雨你給我爬過來。”
沈復雨那裡一手支地仰起半身子,臉色慘變,聞言爬了起來,一聲沒哼,一拐一拐地走了過來。
他剛到近前,龔桐一聲怒喝:“狗孃養的,你這算什麼,還能叫漢子,我龔鬍子打從東北玩命起一直到如今也沒見過像你這種卑鄙的人,我劈了你。”
舉起蒲扇般大巴掌當頭劈了過去。
別看沈復雨狠,在龔桐面前他硬沒敢動。
李玉翎抬手扣往了龔桐那碗口般粗細一段鐵腕道:“算了,龔老,又沒傷著我。”
別看龔桐個子大,手腕粗,他硬劈不下去。
龔桐叫道:“你放手,我今兒個……”
李玉翎道:“龔老,你說過不管的,您身為大領班,說過的話豈能不算。”
龔桐氣得冷哼跺腳,一甩手,扭頭往他“辦公房”走去。
這裡,李玉翎把那柄默然淬過毒的柳葉飛刀遞向了沈復雨,他什麼也沒說。
沈復雨那還有臉接那柄飛刀,他連頭都沒動,轉身走了。
李玉翎沒在意,拿著那柄飛刀轉身往龔桐那“辦公房”走去,只聽身後有人叫道:“領班!”
李玉翎回身一看,是劉玉典,他身後還跟著八個弟兄,他滿臉感激之色地道:“領班!
謝謝您,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李玉翎笑道:“那好辦,什麼都別說。”
劉玉典勉強笑了笑道:“班裡的弟兄都在這兒……”
李玉翎“哦”地一聲道:“這幾位都是一班的弟兄。”
劉玉典道:“是的,他們都是一班的弟兄!”
那八個衝李玉翎一躬身,恭恭敬敬地叫了聲:“領班。”
李玉翎含笑點頭道:“大夥兒好,我現在有事兒,待會兒我再來看大夥兒。”
一名弟兄忙道:“領班今兒晚上是不是要住在營裡?”
李玉翎點頭說道:“是的,從今天起我就跟大夥兒生活在一起。”
那名弟兄樂了,一抬手道:“走,咱們去給領班收拾房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