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只不知道他會不會武。
奇人不一定會武,會武的不一定是奇人。
壯子也記得他那位兩眼失明的師父,曾給他介紹過不少當今的高手,當世的奇人,然而尋遍記憶,可就找不出像賴大爺這個模樣的奇人。
想了半天,他毫無所獲,不過有一點他很放心,是賴大爺儘管著破了他,儘管是個來路不明的奇人,對他至少沒有惡意。
不但沒惡意,而且賴大爺還有助成他的意思,同時,賴大爺還要把自己的獨生女兒許給他。
想到了這,他想起了芸姑,他想起句俗話:“名師出高徒,強將手下無弱兵。”
賴大爺既然是位奇人,芸姑就不會是個平凡女子,想到這點,他心裡起了陣盪漾,那倒不是因為發現芸姑是個不平凡的女子心裡高興,而是種異樣的感覺異樣的激動,真要說起來,他寧願芸姑是個平凡的姑娘。
相處多年,從十五六到長大成人,這父女兩瞞得人好苦,掩飾得也極其高明,這點讓人不能不佩服。
想到了這兒,他苦笑搖搖頭。
就在這時候,步履聲響動,賴大爺懷裡抱個小包袱來了,陪著他的有那位清瘦老人跟秦天祥二人。
賴大爺一到近前,便舉了舉那小包袱道:“你看看,這是場主賞的,我不要,場主非賞不可。”
壯子表現得很懂事,向清瘦老人一欠身道:“謝謝場主!”
清瘦老人擺手笑道:“別客氣,你在這兒給我幹活兒,賣力氣,我就有義務照顧你的家,凡是在我這牧場裡有妻子的弟兄都一樣,我不讓他們有後顧之憂。”
賴大爺立即介面道:“聽見了麼!壯子,場主待咱們可是恩高義厚,好好兒幹,就是賣了命也應該,今後有什麼事兒多找秦爺。”
壯子道:“我知道,您放心就是。”
儘管壯子讓他放心,賴大爺似乎還放心不下,又左叮嚀,右囑咐了一陣,這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場主表現得很夠意思,著秦天祥親自送了出去。
當然,壯子也得送送。
眼看著賴大爺被場主派的兩個弟兄送上了馬,護送著走了,眼看三人三騎消失在牧場大門處的夜色裡,壯子這才收回了目光。
清瘦老人那裡吩咐上了:“大樣,給壯子安置個住處去,今天晚了,明天帶他到各處走走去。”
秦天祥剛答應一聲,壯子卻忙道:“不,場主,我還得給那匹棗騮煎藥、灌藥,暫時我就住在馬廄外邊好了。”
清瘦老人道:“那怎麼行?我怎麼能讓你住在馬廄……”
壯子道:“場主,等那匹棗騮配過之後,再給我安置住處不遲。”
清瘦老人沉默了一下,微一點頭道:“也是,那好,這樣吧!我讓人給你在馬廄外頭搭個帳篷,你暫時就在那兒委曲兩天好了。”
轉向秦天祥道:“天祥,這件事交給你了!”
秦大樣一欠身道:“您放心,交給我就是。”
清瘦老人轉望壯子含笑說道:“你跟秦總管去吧!今後有什麼事兒只管找他。”
說完了話,他轉身走了,走了兩步,他忽然轉回了身:“藥我已經派人去抓了,半夜之前就會回來,你一個人行麼,要不要我找個人給你打打下手?”
壯於心念一轉,當即說道:“場主,您這匹棗騮,平日是那位負責照顧的?”
清瘦老人道:“是朱順,我把他調到別的馬廄照顧幾匹馬去了,怎麼?”
壯子道:“這匹棗騮一直是他照顧麼?您要是打算派個人給我幫忙的話,最好還是找他,因為他比別人瞭解……”
壯於話還沒說完,清瘦老人便點頭:“說的是,有理,天祥,待會兒你派個人把朱順叫回來,叫他找壯子報到。”
清瘦老人走了之後,秦天祥立即派人給壯子在馬廄外頭搭上一座帳篷,帳篷不大,但睡兩三個人還綽綽有餘。
鋪蓋全是新的,另外還給壯子拿來幾套換洗衣服,凡是應該有的,帳蓬裡全有了。
一切就緒之後,夜深了,秦天樣跟壯子說了幾句之後,帶著幾個壯漢走了,都安頓妥了。
夜深沉,這“天威牧場”裡顯得很靜,除了偶而幾聲馬嘶牛羊叫外,几几乎聽不到別的聲響。
抬頭看看天,晴空一碧如洗,今夜有月,是一彎鉤月。
越過馬廄往外看,廣大的草原一片幽黑,除了那一圈木柵上一點點的燈光外,也很難看見什麼。
收回目光再看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