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鴻眼前一亮,接過來急忙把布包攤開,裡面一柄寬刃長劍立時映入眼簾,哎呀呀,這可不正是自己丟失的那把戰劍嗎?
“原來買劍的人就是你。”宋君鴻興奮的抬起頭來說道。
史珍點了點頭,卻又伸出蔥蔥玉指在臉頰上颳了刮:“羞也不羞,劍是劍客的第二生命,你怎麼也好意思拿出去當錢?”
“當時急於救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宋君鴻嘆息了一聲。
“我知道。”史珍說道:“其實你領著手下為救那小姑娘在街頭和人爭吵時,我就注意到了。然後你去當鋪的一路上我都一直在偷偷跟著你。”
宋君鴻倒杯水卻發現帳內的水壺已經空了,這個情景又不方便叫孫狗過來。他尷尬地問:“你、你幾時回來的?”
“有一個多月了吧。”史珍輕輕地說道。
“一個多月?”宋君鴻愕然了一下。
“怎麼了?”史珍發現了他的異樣。
宋君鴻頹然地答道:“我曾去你們府上打聽過你的訊息幾次,可福叔給的答覆總說你沒回來。”
史珍一驚,但很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一縷傷感的情緒從心底慢慢的溢起。
“史姑娘,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史珍借佯裝在宋君鴻營帳內走動參觀的機會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轉過來衝宋君鴻笑了一笑:“宋公,你說你去找過我好幾次,那我回你件事。”
“什麼事?”
“你想我嗎?”史珍囁嚅著問。
“想。”宋君鴻脫口而出,但隨即又發現其中的不妥,忙解釋說道:“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很擔心你,所以很急切地想要知道你的平安。”
“我知道你的意思。”史珍笑了笑,可不爭氣的淚水又一次溢上了她的眼眶。
“你真的擔心我嗎?”史珍像個孩一樣的追問著。
“是的。”宋君鴻點了點頭,這回他倒可以坦然大方的承認:“自你去北境後,我便時常會擔心你,怕你出事,怕你遇上不測。甚至我很後悔!”
宋君鴻歉疚地說:“我很後悔讓你去北境,你若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想我會一生不安的。”
“傻瓜!做不了的事情我怎麼會去做呢?”史珍在原地嬌俏的轉了個身:“你看,我這不是一根頭髮也不少的回來了嗎?”
宋君鴻被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搞得有點無所適從,但只要能看到史珍活蹦亂跳的回來,他就覺得其實史珍把他的這座帳拆了也都可以。
只要你活著回來就可以。
——我的要求並不多,只要你平平安安地。
“我在北境時也經常擔心你。”史珍輕聲地說道。
宋君鴻點了點頭,沒有答話,可他的目光沉靜中似又有點小小激動,他相信她的話。
他們不是情侶,卻像情侶一樣的互相牽掛。他們如今經過了種種離亂和危險再次相聚時,也沒有任何的甜言蜜語,只有輕輕的一句:我擔心你。
是呵,我也擔心你。
“你回來就好。”宋君鴻高興的一搓手:“下回再叫上韓書俊,咱們仨以後說不定還可以再經常湊湊哩。”
宋君鴻還在興奮不已,史珍眼中的光彩卻已經開始黯淡了下來。
“宋公我就要走了。”史珍說這話時,有點倍感艱難。
“這剛剛相聚,怎麼就又要走了?”宋君鴻詫異道。
“宋公,我不想離開你呵。”史珍再也禁不住的掩面哭泣了起來:“可是我爹孃都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也不讓我再見你了。”
“要不,我再去找你父母解釋下吧,這其中一定是有誤會。”
“沒用的!”史珍傷心的搖了搖頭:“他們現在恨死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了,也恨你。”
“你要是去了,連我家大門都進不了,就會被打出來的。”
宋君鴻轉了兩圈,說道:“我去找福叔試試。”
史珍悽然笑了一下:“福叔從來不會忤逆我爹孃的意思的。”
即便是她自己,又能跟父母違抗到什麼時侯呢?
“宋公,我、我喜歡你呵。”史珍哭著說道。這句話在她心裡憋了兩年多,像一顆種,種在她的心田,然後開始瘋長,讓她心裡塞的滿滿地,都是這一句話。
“可是、可是我爹孃不答應啊。”史珍哭的難過極了:“你知道的,我在山上那麼多年,大的願望就是再見到我爹孃。可他們容不得我們在一起,甚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