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因為上次跟高陽在網咖打架以後,他父親就強行著讓他住回了家,一來是想好好管管他,二來在家裡怎樣也比在學校吃住好。
周峰伸手去按床頭的開關,沒反應,他有些懊惱,怎麼突然停電了?
他把聲音提高了:“媽——!”
還是沒人回答他。
他坐了起來。
其實,人在黑暗中“睜眼”跟“閉眼”效果是一樣的,但周峰仍固執的瞪大了眼睛,徒勞的看著四周。
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是在家裡,而是置身於一個冰冷的地窖裡,周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不可救藥的孤獨正在一點一點的肢離他。
那該死的敲門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誰?”
它又詭異的停了。就象一個藏在黑暗中跟你開玩笑的孩子,他在暗處,你在明處,儘管你的身邊沒有一絲光,但他看得見你,你看不見他。
周峰從抽屜裡摸出手電筒,猛地衝過去,一把拉開了門。
什麼也沒有,只有手電筒照出一圈慘白微弱的光。
他突然有點恐懼,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
他拉開了客廳的門。
他看到了樓下的洗手間裡好象亮著光,忽明忽暗,就象在微風中點的一支蠟燭。
他很想大聲的問——是誰在廁所裡?可是,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於是,他躡手躡腳的走下了樓梯。
他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撲通”快速的跳著,彷彿已經跳到了喉嚨裡。
透過洗手間的玻璃窗,他看到裡面有無數隻手臂在比劃著奇怪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