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清冷,他的柔和,他的細膩,下意識就拒絕了水無痕的提議。
水無痕挑了挑眉,未曾再提,只是看了看身邊月子逸落寞的神情輕嘆了一聲,隨著他的嘆息尾音落下,夜半的魅閣瞬間一室寂靜。
修哲敘事
入夜,雪山腳下一個黑影浮動,卻是風吹過便不見了蹤影,守夜的侍衛只道是哪裡來的夜貓,也便不去細查自顧喝酒去了。
朦朧的月色照耀下,那黑色的影子晃動在半山腰處,向一側移動了幾下便又消失了,但看著竹林的動靜,似是跑去了雪山頂上。
那黑影漸漸在月色下顯露出來,身形略顯嬌小,似乎是個女人,那女子一身夜行衣蒙著黑紗,看不清楚模樣。
女子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似要往左側去,但見那邊有人來,便躲於假山後,屏息凝神,那廂快步走來了兩個人,看樣子是一男一女。
那男人拉了女人也躲了假山後,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頭頂上的蒙面女子,便轉過身摟著那女人就親了上去,手上解著那女人的衣衫,女人像模像樣的掙扎了幾下便迎了上去,男人邊親便將女人推倒在地。
女人似是有些激動,便仰著頭呼吸,看到頭頂上的蒙面女子,大叫一聲,卻被身上的男人捂了嘴,那男人低聲喝到:“死娘們,你想被人發現,你……”
男人突然雙目圓睜,嘴角溢位血,便頭一歪,倒在了一邊,女人看著男人頭上的血,剛想大叫,就被上方下來的女子點了啞穴。
那蒙面女子低聲道:“我動動手指頭你就沒命了,但是你若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會放了你。”
女人急忙點頭,蒙面女子點開她的穴道,低聲問:“雪修哲在哪?”
那女人顫著聲說:“在……在清水居。”
蒙面女子復又點了她的啞穴,拿了一個藥丸給她,那女人嚇得急忙後退,蒙面女子制住她,沒什麼耐心的說:“放心,這只是能讓你忘記今晚的事而已。”
見那女人依舊驚恐的模樣,蒙面女子終於沒了耐心,手指一彈藥丸便到了那女人的口中,那女人下意識就要吐,卻奈何藥丸入口即化,怎麼吐也吐不出來,蒙面女人在她身上點了睡穴,那女人便倒地不起。
蒙面女子轉身,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小心的隱著身形一路往清水居而去,輕輕鬆鬆便躲過周遭巡查的侍衛,見清水居內還亮著燈,眸色一喜,見四周沒人,便堂而皇之入了內室。
雪未央正在妝臺前坐著,聽見動靜轉頭看來,見蒙面女子一身夜行衣,卻並不慌張,靜靜端坐等著那女子開口。
蒙面女子走到他面前,將面巾取下,柔柔的喚了一聲:“未央。”
雪未央幾乎是看到魅翎初便哭了出來,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嘴裡喃喃道:“妻主,未央終於見到你了。”
魅翎初回擁著他,心裡是深深的自責,若不是此次傀儡事件牽扯了雪山,她也不會夜探雪山,也不會來看他,感受到他身體略顯顫抖,心中的愧疚更深。
忽然,擁著她的男子失了力道跌落在地,魅翎初一個不查,竟沒拉住他,見他躺在地上,忙去拉起他,“未央,你沒事吧?”
雪未央的臉色驀然蒼白,虛弱的一笑,順著魅翎初的力道,靠在她懷中,輕輕說:“妻主別動,讓未央靠一會,一會就好。”
魅翎初挨著他坐下,調整了坐姿讓他靠的舒服些,才擁著他。
雪未央笑著對魅翎初道:“妻主陪我說說話,好嗎?”
魅翎初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她還沒有去雪鳴乾那裡,剛想開口讓他休息,卻在看到雪未央眼中的祈求時心軟了一下,思及到底是自己違背了諾言利用了他,遂點了點頭。
雪未央靠在魅翎初肩頭,微笑著淡淡開口,似在講述另一個人的故事,聽得魅翎初微微心疼。
“妻主知道,未央是天生聖子,可直到八年前,未央才知道事實。我剛出生時,母親看到我背後的胎記,又喜又怕,她知道叔叔的為人,父親就是被他害死,那時他的兒子年幼,我和幾個弟弟都還未出世,這樣他就有理由當上雪山聖子。”
“母親不想我也被害,作為一個母親,私心裡自然想讓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一生,所以母親瞞下了我的身份,從小到大,我的起居都是母親在打理,我也甚少出門,從來都是一個人在屋子裡陪我,母親怕我悶,便一直陪著我。”
“可是母親太過勞累,心中時常為父親的死和我的身份憂慮,終於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