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找到那名家僕。連連追問之下,才知道今日上午朽木家四位長老親自攜聘禮去浮竹家提親之事。
海燕聽完,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不會吧?朽木家那個小鬼比若水小了不少呢,怎麼可能會去提親?!”
美亞子卻道:“既是四位掌權長老親自去的,我看這件事朽木家已經認可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早上才說朽木白哉和一個流魂街的女子糾纏不清,怎麼還不到中午,他又要娶若水了?”海燕雖神經大條,可妻子美亞子卻心思細膩。美亞子想著今天發生的幾件事,略一推測,便猜出了個大概:“說不定,提親並不是朽木隊長的意思,而是幾位長老不同意一個平民女子嫁入朽木家,為了顧及家族面子,才先下手為強定下新娘人選。”
“什麼?!這不是逼婚嗎?!——”海燕又驚又怒,登時雙手緊攥成拳,表情也陰沉下來,“難怪隊長那麼生氣,沒想到那幾個長老仗著身份,竟做出這等不堪之事!不行,我要去找朽木白哉那小子問清楚!!”
美亞子連忙拉住海燕,勸解道:“你先別衝動,朽木家既有心為之,這件事想必很快就會傳開。情況會如何發展尚不好說,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幫了倒忙,豈不是更對不起隊長和若水姐?”
海燕知道妻子說的都對,可他心中火氣難消,登時一張臉被憋得通紅,只得嘴上不饒人:“那小子要是敢欺負若水,我一定揍扁他!!”
“好了好了,你冷靜點兒!不如這樣,你留在雨乾堂照顧隊長,我去外面打聽一下情況。” ;美亞子拍拍他的手,看看四下無人,又低聲囑咐了幾句:“這件事不能聲張。隊長現在又正在氣頭上,我們已經知道這些的事情,還是不要讓隊長知道的好。”
海燕慎重地點點頭:“我明白……對了,你要是方便,去找一趟若水,看看她怎麼樣……或者,讓空鶴去也行。”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此時的浮竹家。
會客大廳之內,浮竹裕介攜妻子坐在主位,對面是朽木家德高望重的四大長老。
待傭人上了茶點,浮竹裕介這才開口:“四位長老,不知道今日攜重禮到訪,是為何意?”
其中一人笑著回道:“昨日老朽幾人來得匆忙,沒有備下禮物,實在失禮。今日前來,乃是想問問浮竹家主,是否願意結下這樁婚事。”
聽到這話,浮竹裕介雖然臉上不顯,但心裡已經氣極,心說:好你個的朽木家,事到如今,你們竟然還有臉來說談門親事,真是無恥之極!
紀子夫人神色一緊,連忙拉了拉他的袖子,“老爺!”
遞給妻子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浮竹裕介委婉拒絕道:“幾位長老對小女的厚愛,雖是她的福氣,但只怕她位低人輕,消受不起。瀞靈廷內強過小女的千金比比皆是,還請諸位另覓人選吧。”
幾個老頭交換了一下眼色,依舊是先前那人說話:“浮竹家主不必過謙。我們幾人斟酌之後,皆意屬浮竹小姐。”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們顯然是打算逼婚到底了!
想到這一層,饒是強壓著怒氣的浮竹裕介也不可避免地變了臉色,語氣就跟著生硬起來:“長老太高抬那丫頭了。朽木少爺乃人中龍鳳,我們小小的下級貴族,萬不敢高攀。”
到底是掌管朽木家幾百年的長老,對於浮竹裕介明顯的拒絕之詞,四人非但沒有惱怒,反而表現得無比謙和:“浮竹家主嚴重了。浮竹小姐不僅性情、容貌上佳,同白哉少爺也算得青梅竹馬。日後嫁入朽木家,想來必會和白哉少爺相處得宜,不會受什麼委屈的。”
“不受委屈?長老這話說得恐怕不對吧?!”
一聲質問自門口傳來,浮竹直人鐵青著臉,一雙棕眸盛滿怒氣。
見質問之人竟是個小輩,幾個老頭的臉登時拉了下來。
浮竹裕介在一旁看著,心裡萬分解氣,但礙於情勢,還是厲聲教訓兒子道:“直人,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給我下去!”
“父親,那朽木白哉已經和一流魂街女子私定終身了,小若要是嫁給他,豈不是要守活寡,怎麼能不受委屈!”
浮竹裕介眼中精光一閃,心道:直人這小子果真精明,竟然想到用這一招!
只是這戲,還是要演的:“你胡說什麼?!——”
直人不服氣地站在門口,將一本畫冊拿了出來,甩到眾人面前,正是女協出版的八卦刊物!
一幅幅清晰的偷拍照呈現在屋內眾人面前,畫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