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若輕咳一聲,保持一貫的緘默,望東望西……
陳嬸在一旁向她投來特擔憂的眼神,似乎是有話說。
行之若一愣怔,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一陣輕笑。
行之天擁著她斜靠在桌子前,一手禁錮得緊緊的,另一隻手卻敲著桌面,“我倒是想知道這兒怎麼被燒的……”
光滑的桌面上,一塊黑乎乎的燃痕跡,還有零星一點蠟燭淚。
“很明顯啊,燭臺倒了,被蠟燭燒得唄。”行之若癟嘴,斜乜他一眼,一副你真白痴的模樣。
行之天一臉恍然大悟,眼神若有似無,無意中又帶著那麼一點有意的望了一眼行之若的軟毛鞋,嘴角蕩著笑,輕聲說,“我就覺得奇怪,你那鞋子怎麼燒得,原來是蠟燭倒了,怎麼滅的火?你穿著鞋子用腳踩的麼?”
呦……
這哥兒們挺能舉一反三的麼。
——|| 寒得行之若這一哆嗦。
“你,你你胡扯什麼。”行之若強硬地說著,忍不住望了一眼那桌子……
這麼大面積的燒痕,不可能是自己留的,昨夜裡很小心……被撬開的神秘的鎖,桌上的燒痕,這些證據……這見昨晚在她之後有人來過。
行之若渾身不舒服起來,這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像是故意要挑撥他們兄妹間的感情,讓行之天發現房門被撬,讓他懷疑她……
真是,夠狠毒。
“哥,你從小就給我請老師中,可從沒有叫我怎麼撬鎖的,你這麼肯定是我偷進這房間的,是不是挺沒根據的的?”
行之天只笑不語,將她擁得更緊了,聲音很輕,“其實這間房裡也沒什麼珍貴的東西,只是你以前不太喜歡它,所以自你失去記憶以後,我便把它鎖了怕你偶然看了,會惹起傷心又犯起病來。”
不喜歡……
是啊,很不喜歡。
如果那道鐵門與粗鏈子是真的,若是那場幻想是真的,無論是誰也不喜歡囚禁自己的房子吧。
行之若掙扎著想離他遠一點,從背部傳來他手掌上的溫度卻炙熱極了,隔著衣料熨合在她肌膚上,那麼的熱,力度那麼的緊,反抗也變得那麼微不足道。
“之若,我們訂婚吧。”
行之若猛吸一口氣,抬頭一臉驚慌失措的望著他,那眼神就像是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
行之天一臉失笑,手上微使勁,掐得她腰間一疼,他沒好氣的說,“跟我訂婚就讓你這麼為難?忘了嗎,我說過要對你負責的。”
——|| 怕這就是他的真實目的吧,當初從小做的那些事,就為今天做鋪墊……負責,巴不得某人不負責就好。
當然這些話只能留作腹誹,說是不敢說的。
行之若訕笑著,揪著他的衣襟,輕輕拍著,“哥,你犯不著對我負責,我已經好了差不多了,我可不再是那個為了丁點兒事就承受不住的行之若了,你不用為了那一晚對我負責,真的。”
行之天望著被她揪得皺巴巴的衣領,神色中閃過一絲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