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櫃,只是很快的虛了一眼,不敢望太久。
昨晚搬來的椅子也歸位了,書櫃的玻璃擦得很亮,乾乾淨淨的,昨夜很小心爬椅子翻書的時候,很小心沒在玻璃上留下手印。
陳嬸還領著行之天在東看西看,也不知道說什麼……聲音很小。
行之若確實沒這個膽子去貼緊他們聽,實在還是有些做賊心虛。
妖之慵懶的靠在書櫃前望著她,嘴角勾著似非似笑。
她身子一寒,避開他的眼,作勢自顧自望,四處看著。
玻璃上晃著影子……
紫羅蘭的窗簾,熟悉畫像,倒影地也很清晰……就像一層被穿透的鏡子。
她蹙眉,仔細盯著它。
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哪兒奇怪。
玻璃有些抖,晃得人也昏沉沉的,太陽穴突突的疼,這情形與昨晚做夢時很像,她忍著不適,緊緊閉目,身子虛弱的靠在櫃子上。
心裡怦怦直跳……
腦子裡亂糟糟的,像是有很多人在耳邊嗡嗡的說著什麼,可是卻分外聽不清晰。
太吵了,閉嘴……都閉嘴。
一團漆黑。
沉重的呼吸聲。
房間裡光線似乎突然暗了,紫羅蘭的窗簾暗淡極了,一點略微的光芒下,她看見房間裡什麼人也沒有,空蕩蕩的,格局也不太一樣。
微弱的啜泣從床上傳來……
她看見小小的自己穿得很少,單薄的睡衣,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泛著青紫的痕跡和紅印……像是消不去的吻痕和施虐……
她像是被侵犯過,眼神一片死灰。
房門前還被加了層鐵門,綁著鎖。
她看見小小的自己連滾帶爬下了床,像是發了瘋似的拉扯著捆在鐵門上的粗大的鐵條,放我出去,求你。
求你……
這……
是四年前?
她被囚禁過……在父母的房間?
一個黑影籠罩了下來,小之若頹然癱坐在地上,臉上驚恐萬分,死死抓著門,無力的搖著……哥,不要過來。
哥?
這種恐懼是如此的真實,侵入骨子裡的絕望。
哥把她隱秘的關押囚禁在父母的房間裡,然後……三年?!
行之若身子完全僵住了,突然此刻有一隻手拍在她的肩上把她驚醒,睜開眼……幻想全部沒了,頭像是被炸開似的嗡嗡作響。
'卷四'ACT5'三'
行之若身子完全僵住了,突然此刻有一隻手拍在她的肩上把她驚醒,睜開眼……幻想全部沒了,妖之碧放大的臉映在她瞳孔裡,嘴角微勾起,似非似笑,眸裡流光邪佞和妖媚,那神情分明在說,之若,還喜歡你看到的東西麼……
行之若的頭脹疼著,她有些晃神的望著眼前的人,想弄清他到底是對自己做了什麼,卻一陣頭暈目眩,腳浮得很只覺得輕飄飄的,也站不穩了,腦子裡像是炸開似的嗡嗡作響……
妖之放在她肩頭的手適時的用力,將她暗自裡扶住,破天荒地顯露了一絲擔憂,他悄然伏下身子,輕聲說,“發什麼呆,你哥叫你呢。”
行之天……
她腦子裡驀然浮現出那道黑影,那扇被粗厚的鐵鏈鎖住永遠打不開的門像個無底洞朝她吞噬而來,一時間恐懼襲上了心,後背寒滲極了。
行之天背對著她,正和陳嬸說著什麼,並沒發現她的異樣。
她磨磨蹭蹭的挪步到他身後,不情願的望了一眼妖之,後者正靠在書櫃前,饒有興趣的望著他們兩兄妹,行之若癟嘴,哼的一聲,慰問了那妖孽的祖上十八代,整理思緒,望著行之天的背影,怯怯地絞著手指,那聲哥還沒喚出聲來,行之天頭也不回便準確地握緊了她的手,像是料到了她會站在他身後一般……——||
他的手握得很緊,像是怕她躲了似的,手也順勢一收,將她順理成章地環到了自己胸前。躲已是來不及了,行之若抬頭訕訕的笑著,望著哥哥那肅嚴的臉,
他抿嘴不語,半晌才緩口氣說,“你的臉怎麼蒼白成這樣,哪兒不舒服麼?”
“挺舒服的,只是你抱得我有些緊。”
行之天好看的眉蹙著,低頭望著懷裡的妹妹,眼裡有一絲笑意,“你對我倒是親了很多,只是越這樣……”他壓低聲音,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尖,癢極了,“你對我越親近,我卻越覺得你心裡有鬼。”
——||
這個人這個人,直覺還真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