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爛毛五看了江惠如一眼,很自理但又男子漢的派頭,說:“不用了,我回家讓女人補,不補還由了她!”
第170節
本來,爛毛五來這兒的目的是匪夷所思地想和人家任八路的相好六月鮮說知心話,那六月鮮不理他,這時人家任八路來了,他又纏著人家下棋,中間還摻雜了一個好叫驢,三個老頭下了一個天昏地暗,直到下午5點多了還餘猶未盡。
任八路終究是有心思的,看到六月鮮午睡醒來,就往六月鮮的屋裡跑,丟下爛毛五在大槐樹底和婆姨們開玩笑,當然是一去不返。
現在,那爛毛五的褲襠扯了,範冬花說讓兒媳給他補,他竟然一口拒絕,還說讓老婆回家補,不補由她!
範冬花說:“哎呀,說你牛你倒硬起來了。”
爛毛五說:“本來就硬嘛,響哪裡軟過?”
他這樣說著,看看江惠如,又看看那範冬花,說:“子祥家的,你家媳婦一看就面善,肯定和你吵不起來。”
範冬花鼻子裡哼了一聲,好象不滿又好象漫不經心,但臉上笑嘻嘻著,不知是什麼意思,誰心裡也摸不透。
那爛毛五又說:“你那個凶神惡煞的性兒,和誰也難合,子祥那麼好的脾性都讓你氣得夠嗆,更何況是媳婦呢!”
範冬花聽爛五五這樣說自己,感覺他委屈了自己,她向來對自己很滿意,於是就不樂意了,就說:“五子大哥,我好心好意幫助你,你怎麼說著說著就教訓起我來了?這人情還分裡外,你的胳膊說著就扭到外邊。”
爛毛五說:“本來就是麼,你看你媳婦不大吭聲兒,說什麼也是由著別人的性兒,還點著頭是是是說,不是老實人一個嗎?家和萬事興,我看你,娶了這個媳婦,就是福氣。”
範冬花說:“什麼事兒都不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我託你的福,還真有那份福氣。”
那爛毛五似乎想起什麼,卻說:“你這個人,我說你有福你就有福!我不跟你們嘮叨了。”
“那你幹啥去?”二爺dui看他站起身來問他。
爛毛五四下打量著,說:“這個八路,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我去瞭看瞭看,他到底和那個六月鮮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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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被他那傻樣逗得要笑:誰不知六月鮮和八路好了多少年,兩人在一塊兒,能幹什麼?!
西苫奶聽了,說他:“爛五五,你和八路關係不錯嘛,你幹麼老叫人家六月鮮?其實,人家叫那個劉潤仙,可不叫那六月鮮。你讓那六月鮮聽了,會罵你祖宗八代。那個八路聽了,也會對你睜鼻瞪眼。六月鮮那張嘴,我們都領教過,是辣椒嘴呢!”
爛毛五拍拍,說:“三嫂,你放心吧,咱們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還怕她的那張嘴麼?怕那張嘴的,恐怕只有那蔚海通。”
二爺dui知道那六月鮮的底細,因為瞌細奶和六月鮮常在一塊兒坐著閒聊,不覺回家叨叨著,二爺就把把情況知道了許多。
二爺dui說:“現在,咱那個蔚海通年紀大了,焉不拉幾了,也是沒辦法的一個人。他要管人家六月鮮,六月鮮就和他鬧離婚。離婚了,他就沒飯吃,丟下他孤單單著更悽惶。”
範冬花問:“那海通不是種地嗎?”
二爺dui說:“七十來歲的人了,又笨又拙,什麼都做不了,還是病病歪歪的身體,整天吃藥打針,那地裡的收入還不夠他吃藥,他哪裡有什麼收入!種地,也是瞎種。他離了那六月鮮,真的活不了。”
高梁奶說:“爛五五,你在她那兒呆了幾天,應該什麼事兒都知曉啊!倒要叫我們告訴你這些。”
爛毛五說:“是知曉一些,但很多事還是不知曉。”他慢慢扭轉了身子,又說,“我啊,不和你們嘮叨了,我也該看看我的那個相好了,六月鮮不能老是跟八路好,我也急著要好呢!”
說著,在大家的笑聲中,背了手慢慢騰騰地踱進東院去了。
爛毛五慢騰騰地走進東院,沒有什麼腳步聲,象一個無聲無息的幽靈,慢慢蹭到六月鮮的視窗前,楞是沒人覺察,不由暗暗得意,他想:真是天賜良機,看看這一對男人和女人到底做啥,也好。
隔了那窗明几淨的玻璃窗,爛毛五看到那任鶴明躺在他那天睡過的地方,正在和六月鮮竊竊私語著說著什麼。
六月鮮的手,在任鶴明的腿上按摩著,不知任鶴明說了一句什麼,那六月鮮笑起來,渾身亂顫著,還用拳頭輕捶了那八路任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