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dui說:“反正,哪兒扯了,就是流氓犯一個。”
範冬花聽了,扯著嗓門說:“五子大哥,二爺那樣說人不合算,我還沒見你那老丫,哪裡就成了流氓犯了?”範冬花向來喜歡湊熱鬧,這時不失時機地湊上一嘴。
那二爺dui聽了,就趣笑爛毛五,說:“聽聽,連冬花都想見識見識你的那丫,你反正不脫那褲子,也是思想流氓犯了,乾脆脫了讓大家見識見識你那玩藝兒。”
爛毛五嘿嘿笑了,反駁二爺說:“二爺,你開什麼玩笑?那東西是你二爺的那個dui。”
鄉下俚語,dui就是糗,糗就是dui。
在坐的幾位聽了都捂了嘴偷偷笑了。
高梁奶聽小叔這樣捱了爛毛五的奚落,就湊上嘴說:“爛五五,你那爛嘴就是這麼混起來的吧?要不,人們怎麼叫你爛五五,不叫你那個肉五五,或者好五五,你的嘴就這麼常損人麼?”
爛毛五叫嚷:“我哪裡損人來?其實,我的心腸可好了,只是你們不知道,我也不說。”
說完大大咧咧在一旁蹲下來,誰知,這麼一蹲,卻出事了。
原來,他剛才緊緊腰帶,把那褲子勒得太緊,他那麼一蹲,只聽“崩”得一聲,他沒知覺,那襠裡卻真得崩開了。
那範冬花激伶伶特別敏感,她一瞧爛五五那樣了,就又嚷嚷:“五子大哥,五子大哥,快看,你的那dui露出來了!”
範冬花經常管兒女們亂說,甚至罵蔚環看那驢馬亂配,但她,總會給自己一點點自由。她沒念什麼書,不由對自己的自由大而擴之。
眾人聽了自然稀里嘩啦笑倒一片。
那爛毛五趕緊收籠了雙腿,站起來,摸摸自己的襠裡,卻自以為是地說:“不可能吧!我怎麼覺著我的還好好兒的。”
範冬花卻說:“我看見了,你的那dui啊,老黑,只是看得不甚清。”
範冬花這麼一嚷,西苫奶捂著嘴和高梁奶奶偷偷樂,西苫奶看著範冬花那傻不愣愣的樣子,就附在高梁奶耳邊說:“你瞧這個二百五,整天一根筋,惹翻了子祥,子祥也不回來了,不是經常抱著空枕頭空想男人想瘋麼?所以,就成那樣了。你瞧她把眼光經常盯在那上面,把心思都操在那上面了,說出一些不對勁兒的話,讓大老爺兒們不笑話才怪!”
西苫奶說完,跟著眾人看那爛毛五。那爛五五前後摸著他的褲子,反反覆覆地摸著,後來又低呼一聲說:“媽的,真***倒黴,還讓這婆www。cnd1c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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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們說對了,真是‘天露’了”
二爺dui笑得咳嗽成一團,那高梁奶卻趕緊往回跑。
高梁奶不是害臊,而是爛毛五怎麼出戏,把她不該來了又逗引出來了,高梁奶說:“哎呀呀……”
她緊緊地拽著褲子,可是哪裡容她採取什麼緊急行動,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褲子從上到下又溼了下去。
高梁奶有那管不住的難言病兒,起來要走,但是西苫奶卻一把扯住她,說“你這個人,急什麼,再聽聽不遲,反正,你已成那樣了”。
高梁奶只好遲疑地又呆在那兒靜聽著大家的起鬨和熱鬧,這時卻聽二爺取笑爛五五,說:“爛五啊;你那臭丫該當炮點了,露什麼!”
範冬花也湊著嘴笑話說:“不值錢了,賣了算了,省得你再招惹人傢什麼鮮,反正那傢伙是你的,人家的那鮮你又夠不著。”
說著,她又故意把話頭引到六月鮮的身上。
高梁奶看那範冬花和男人們瞎說,就把嘴附在那西苫奶耳邊,又說那範冬花:“你看咱家的這個侄媳婦,楞是一個沒把門的,在蔚家所有的媳婦中,她是……出格的一個。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管那話……能不能端到桌面上,她的話一出來,別人沒法堵,那不是缺……根筋嗎?”
兩人正嘰嘰磨磨說那話時,不料,卻被那範冬花聽到了,範冬花不滿地斜看兩人一眼。
範冬花心裡有點惱那兩位奶奶,嫌她倆說三道四,只是那兩位奶奶正在興頭上,沒知覺罷了。
範冬花不動聲色地想:我啊,非得找了機會,給你們找點麻煩,看你倆以後再……
這時,那範冬花的兒媳婦江惠如出來了,看她們一窩蜂坐在哪兒笑得東倒西歪,就停在她們哪兒。
笑完說完,那範冬花說:“五子大哥,你老婆有空嗎?要不,你的褲子讓我媳婦給你在縫紉機機過一下。我媳婦別的不敢說,做那個裁縫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