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不能解釋的,越解釋越是塗鴉。她聽了六月鮮的質問,愣了愣,想想,自己還是有點氣燥了,但誰讓六月鮮揭自己的短兒呢!
說出的話就象撲出去的水,高梁奶深知,她再有多大的本事也無法挽回那些氣頭上的失言,只能悔恨自己的嘴說話太寸了。她面對六月鮮的質問,想迷迷糊糊矇混過關,於是她嘿嘿笑了,臉上是一副裝聾作啞的樣兒:“你這個人,也是,我說我沒亂抓挖男人,有什麼不對的?我這輩子就是這樣,不能說別人,說說自己並不妨著障著誰。”
六月鮮是一個心裡極細的人,聽了還是覺著不對味兒,就緊追不放地反駁他,想挽回自己的一點尊嚴,說:“你是迷糊三歲的孩子呢!你以為我聽不懂嗎?”
高梁奶想不到六月鮮和她較起真來,心裡不高興了,但高梁奶的說話機智還是比別人高勝許多的,於是高梁奶又說:
“聽不懂就不要聽,我也沒讓你聽。”她說著還擦擦臉,不想一下擦成一個包公臉,一道黑來一道黃,底紋氾濫難看的厲害。
其實,高梁奶那一股汗水和被一陣煙霧燻成的地圖似的黑臉本來就滑稽,這麼一擦顯得更滑稽了。
“你這是說話呢,還是放屁?”六月鮮本來就脾氣不好,聽出高梁奶的味兒就更氣惱了,只見她的起伏著,那胸膛裡好象正醞釀著一陣氣股股的風雷,隨著情形就要爆炸,就要掩過來衝過來。
高梁奶一看勢頭不對,自己是軟和慣了的一個人,但又不甘心那六月鮮咄咄逼人的氣勢,於是這樣說:“你說我是說話就是說話,你說放屁就是放屁。”
高梁奶狡黠地說著,拾起炭盆,象小偷似的溜走了。
這時的二爺dui跟在高梁奶的後面,阿嚏阿嚏一個噴嚏連著一個噴嚏打著,聽高梁奶這翻解釋,不由逗得失聲要大笑。但兩股氣兒使一心竅,一笑,卻又岔氣了。
這下,弄得他更是不得了,那要命的咳嗽又上來了。
一霎時,他成了一個又打噴嚏又咳嗽連連的人。
但他聽她倆這樣拌嘴,還想打勸幾句。他擺了一下手,吭吭半天,抬起頭想說什麼:“你們別爭扯……”
別人等他下文,他卻阿嚏一聲,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看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