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小說:一夜桃花盛開 作者:炒作

別哭,別哭……”蔚槐象闖了禍似的,慌慌張張攬著她,替她擦淚。

“怎麼你說哭就哭了?”

“我想起我媽,她太苦了!”她只顧自個兒擦著眼淚說。

蔚槐看她那樣又傷感著流淚了,有點責怪著她說:“你這個人,也是,現在怎麼又流淚了?像一個小孩子?還哭。”

第040節

那位好叫驢大叔家的牲畜這幾天不知怎麼回事,老是那麼直著氣吼吼的嗓門叫,早也叫,晚也叫,並且叫得與往日不同。

往日,好叫驢大叔家的牲畜是跟著好叫驢大叔叫。現在,卻是顛倒個兒,好叫驢大叔跟著它們叫。

因為,據瞭解內情的幾個人說——他家有頭牲口要分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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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dui循規蹈矩過著一個平頭百姓習以為常的日子,他是每天按時吃飯睡覺的,比如說每天中午的午後覺;如果沒什麼大事時,他都會把碗一丟,美美地睡上這麼一會兒。

可是,好叫驢大叔家養得那走麼幾條牲口卻近來憋著勁兒跟他作對,一個勁地咴兒叫;這樣一來;就擾亂了他的睡眠。

二爺dui眼裡揉不得沙子;不解決這個問題,他會寢食不安。

先前,他跟好叫驢大叔鬧過意見,後來兩人就沒有了多餘的話語,即使路上遇見,如果沒有什麼事,兩人都不願主動開口,通常是互不理睬,跟陌生人似的。

二爺dui通常的表情是平抬了眼直直地看過去,像視若無人,有時,嘴裡還冒出一句“倔驢”,不知他說自己,還是說好叫驢,還是說那些牲口。

好叫驢大叔象什麼也聽不到似的,自顧自個兒打理著牲口,也是從容自如閒得不得了的勁兒,一邊嘴裡“驢驢”地拍打著牲口,時不時斜著眼偷看人家一眼,一邊就樂悠悠地怪腔怪調地哼起了小調。

他唱得卻是《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仔細聽聽又不像。

二爺dui有幾次看到他的眼神又怪又詼諧,意識到好叫驢大叔偷眼對著他唱是故意這樣難堪他,就有點氣憤不過地停下腳步,但他終於不知該說什麼,他只是說“你……”

好叫驢大叔卻沒有任何的神經反映,甚至於連看也沒看二爺dui一眼,兀自把那首什麼紅不紅綠不綠的歌曲唱得再怪再大一點。

其實,那歌詞誰也聽不懂。

那聲音一大,二爺dui的就沉不住氣了,他站在哪兒從嘴裡又蹦出一句“神經”,後來又覺不解氣,又咕嘟一句“混蛋。”

好叫驢大叔這下聽到了,他不緊不慢斜著他,悠悠揚揚說“瞌——細——啊!瞌——細——啊!”

二爺dui聽了,以為他在譏諷他,於是梗直了脖子,臉色唰地燥紅起來,語氣裡帶有惱意,說“願意!我願意!怎麼了?”

說完,象打敗了的公雞,灰溜溜地走了。

瞌細;是鄉村人的土俗語;意即漂亮、長相好。

用在二爺的身上就有點不倫不類。

這主要在於二爺年輕時貪圖錢財與權勢,瞌細了那麼一回,貪圖了一回這輩子有點遺憾的婚姻,以至於和人言談時,有一足失成千古恨的遺憾流落出來。

那好叫驢卻偏偏要這樣刺激他。

可瞌細在這兒也是一個人名,她是二爺dui的老婆,被蔚槐他們喚做瞌細奶的那個即是。大家聽到這兒也就知道那二爺dui氣急敗壞的原因了。

據說,瞌細奶的孃家在舊時很有錢,她媽生了八個兒子才生出這麼一個她貼心的千金來,故名瞌細。

大家聽了,肯定認為瞌細奶很漂亮。

其實,那瞌細奶極醜,醜得大家第一次和她打過照面後,不想再和她見第二次面。她癟癟的嘴巴,塌陷的鼻翼,而且門樓挑簷,前額高聳,那腦袋圓不圓,規不規,偏偏的,象極村人經常說笑的歪瓜咧棗。

所以,好叫驢這樣故意提起瞌細,還是那副滑稽模樣,能不令二爺dui氣急敗壞嗎?

可瞌睡奶卻又是一個極細緻的人,她的神韻在於她的嘴巴,那玲瓏的舌頭長在她的嘴裡,所以她也整個兒又玲瓏又極致。

她總是用語言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每當別人辦了糟事,她總是帶著笑話人的口氣說:“你們這些人啊!——我們可沒有象你們!那件事兒還沒完,糟事就又出來了。”

瞌細奶的脾性還有那麼點與眾不同,她總是懷戀著她孃家的富有與講究,這些,令跟前的一些人都望塵莫及。

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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