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大人可願賞臉用過再走?”

王硯露齒道:“巴巴等這麼久,終於等到飯了。多謝佩之。”

王硯在蘭珏府中吃完飯回府,已近二更,剛一下轎,一名小廝便打樹影中躥來:“大人竟走了側門,小的們接晚了,恕罪。李叔幾個在正門那裡候了半晚上。”

王硯一聽這個稱呼,便知有情況:“我爹來了?”

小廝伏地:“老爺在內堂。”

內堂中,臂粗蠟燭火光灼灼,王太師端坐堂上,左右侍從森森羅列,王硯剛到門口,王太師便發聲道:“進。”

王硯跨進門檻:“爹。”

左右頓時行禮齊刷刷退下,門扇合攏,除卻燭芯噼啪,一絲雜音不聞。

王硯道:“爹,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王太師半眯雙目冷冷將他一掃:“自己老子在眼前,竟不行禮,逆子何來規矩!”

王硯道:“爹曾教導兒子,從急便可暫去俗禮。”嘴裡說著,卻是行了禮,又道,“爹大半夜紆尊駕臨兒子的狗舍,不知有何教誨?”

王太師勃然一掌撥出:“混賬小子,敢拐彎罵你老子!果然是渾頭渾腦才做混賬事,早晚被你跟阿宣兩個孽畜氣死老夫!”

王硯一臉恭敬低頭:“兒子最近循規蹈矩,不知哪裡仍出了錯漏,請爹指正。”

王太師捋須嘆一口氣:“罷了,此刻真不是嬉皮笑臉的時候。你且自省,除卻當做之事,又沾了哪些多餘?”

王硯道:“近日安分守己,只辦當辦的公務,除此之外,僅幫一個朋友查了些細碎末節小事。”

王太師眯眼瞧了他片刻,方才道:“硯兒,你與阿宣不同,一向讓爹省心。爹知道你有向上之意,但亂黨謀逆之事,查得固然是大功,分寸極難掌控,稍有偏差,功不成反變大禍。爺倆間的話再說透些,這事若好把握,也到不了鄧緒那裡,明白了否?”

王硯亦沉默了片刻,才道:“爹,兒子從不曾聽聞有亂黨事。”

王太師微微一笑。

張屏忽然正常了。

縣衙諸吏都覺得,似乎只是睡了一覺,再一睜眼,張縣丞便煥然一新,眼不直了,眉不皺了,不再東走西逛,左看右摸,進了卷宗庫,竟是一心一意,專注縣誌。

到底那一夜究竟發生過什麼

有那麼靠不住的不值一提的似乎是宅子裡的下人傳出來的小閒話說,先是張縣丞抱回了一堆豔書,貌似陳公子進了張縣丞的房間,一些分辨不清的扭打和言語聲後,陳公子衝出了張縣丞的房間。然後,張縣丞看完了所有的豔書,煥然而成摒塵絕俗的孤寂模樣,只埋首公務,不再多問其他。

連李主簿主動拿賬簿給他看,張縣丞都淡淡說,不用收進縣誌,無必要看。

然後,一天之內,畫好了界圖。

再幾天,輿地、建置兩個大目編成。協助的書吏整校,無一錯漏,雖比起前編縣誌,稍嫌刻板,失之文采,但的確更精簡切實。

邵知縣審閱後欣慰道:“本縣就知道,張大人做事,絕對讓人放心。”

張屏沒再去街上微服,讓邵知縣同暗暗納悶了一陣。

且那對瘋叔侄,侄兒到處請神棍給叔叔跳大神,凡是自稱或被稱有神通的,來者不拒,已成縣中一奇,好像是真瘋。再對照張屏態度,邵知縣懷疑自己前日可能多慮了。

陳籌亦很驚詫,他也是感覺睡了一覺,睜眼後,追逐著自己的火辣辣赤裸裸的視線沒了,張屏又變成以前的那個張屏。

陳籌鬆了一口氣,竟又一時覺得不適應,就好像一顆後槽牙疼了很久,突然的掉了,不疼了,但是留了個坑在那裡,有點空落。

陳籌向張屏打探案子進展,也沒打聽出張屏查到了什麼關竅,張屏只說,一些事情待查證,不能判斷,而後竟就只管編縣誌。

而且,雖然張屏不看陳籌了,換成其他人在常常打量陳籌,但因所有目光都遠不及張屏那時的那般熱烈,陳籌經過洗練,些許的小瞥小瞻徑做浮雲掠過,既然案子也沒進展,陳籌暫時把心放回肚子,協助張屏編縣誌。

邵知縣審完兩目,張屏著手進展人物條目。

就在這一日,張屏忽而向陳籌道,有事相求。

陳籌這幾天過得舒心,早把前愁置之腦後,立刻道:“張兄,你我之間,哪還用一個求字,什麼事只管說。”

張屏道:“孝子篇,須加頌辭,我不擅寫此類。”

陳籌拍胸脯道:“小事!其實我也寫不太好,但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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