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雖然看起來有些莫名其妙,但最後一定有玄機藏在裡面!喂,李兄,你我一見如故,不如我們商量個事如何?”
“什麼事?”
“是這樣,我兜裡只剩下二十兩金子了,這趟買賣的貨物鐵定是辦不齊,你借我些許,我回來一定雙倍奉還!”
“什麼?你……你找我借錢?”
“是啊,不用多,八百兩金子就夠了。”
“去你的!我認識你還不到三天!再說,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拿不出這麼多錢!”
朋友走後,這個年輕人嘆了口氣,在酒樓飲酒高歌,長嘆天下全是有眼無珠之人,他這邊高談闊論,冷不防被鄰桌一個老者聽見,派人來請他移席共飲。這年輕人也不推辭,走過去就坐下與那老者對飲,高談闊論,言不及義,但無一語問那老者為什麼請自己過來,甚至連名字也沒通報打聽。
一老一少吃到酒樓就要打烊,那老者花錢把不幹事的人都打了,這才說道:“這位公子,可知老者為何相請?”
那年輕人笑道:“不知道。”
那老者又道:“那公子可知我是誰?”
那年輕人搖頭道:“不知。”
那老者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卻知道你是誰!你是江南陳老尚書的公子,行四,名楚,我說的沒錯吧?”
陳楚頗感訝異道:“我在北國從來沒用過陳楚這個名字,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老者嘆道:“我現在雖然在遼口安了家,但其實是浙東越州人士。六年前有緣,曾到公子府上拜見老尚書,當時公子在屋簷下讀書呢,我見到了公子,公子卻沒見到我。”
陳楚笑道:“原來卻是故人了。他鄉遇故,難得,難得。”卻還是沒問老者是誰。如今遼口浙東商人極多,便遇上一兩個也毫不奇怪。
老者見他這樣,反而更加重他,說道:“那公子就不問問我為何相請?”
陳楚笑問:“你為何相請?”
那老者一愕,反而一時不知改怎麼說,過了一會道:“是這樣,我剛才聽見公子有意辦置貨物前往西夏,因此奇怪。老尚書是清高的門第,怎麼公子你竟對生意門路會有興趣?”
陳楚眼睛一亮,他的臉皮也真厚,開口就道:“原來你聽見了。那可是有興趣借我些銀兩?若我這次西行成功,回來定然雙倍奉還!”
那老者笑笑道:“八百兩黃金,那可不是小數目啊!”
陳楚問:“你拿得出來麼?”
那老者道:“拿不出來。”
陳楚哦了一聲,起身道:“謝謝老丈人的酒菜了,夜深了,就此告辭。”
那老者連忙攔住道:“陳公子,老朽問的事情,陳公子還沒給老朽個答案呢。”
陳楚笑道:“你既拿不出八百兩黃金,我跟你多費口舌又有何用?”
那老者道:“老朽黃金拿不出來,可是若公子說得出個道理來,老朽未必沒有辦法能讓公子遂了西行的心願!”
陳楚眼睛閃了閃,笑道:“這道理啊,說來簡單!漢部的運道還在往上走,楊應麒的運道看來也在往上走。他既然把這樣的事情分派下來,其中定有玄機。這裡面的玄機藏得越深,其中藏著的利益就越大!”
那老者道:“照公子說,那會是什麼樣的玄機呢?”
陳楚笑道:“我不知道。要是能讓我一個外圍的人看破,那還叫玄機嗎?不過要是有機會西行,那我就一定能看破它!”
那老者沉吟半晌,忽然道:“好!就衝著公子這份豪氣,老朽就跟公子賭一回!”
陳楚問道:“怎麼,你肯借我八百兩黃金了?”
“黃金沒有。”那老者道:“但是商隊和貨物都是現成的,公子肯替我帶隊前往西夏麼?”
陳楚大喜道:“現成的?”
“不錯。”那老者道:“老朽是被阿依木思會長指定了的人之一,推脫不得。這支商隊,老朽出了三成的錢,其它七成是阿依木思會長補下來的本。按照約定,只要公子能買回一匹千里馬回來,那麼除了生意所得,阿依木思會長那邊便會奉上兩倍的酬金!兩匹,就是四倍!”
陳楚道:“怪不得這麼多人湧過去。西夏一路雖然難走,但生意若做得順,等閒翻個一倍的利也不奇怪,若能買得一匹千里馬回來,那這趟生意便是賺了四倍!只是你投下這麼大的錢財,自己不去,放心麼?”
那老者嘆道:“我老了,本來以為還能走動兩年,誰知道幾日前舊病作,便想去也去不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