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裡都明白,就看彼此的態度是否夠強硬罷了。”
楊應麒道:“若是用這個藉口,那我就不要說曾到二哥這裡來過了,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便直接去燕京。然後大哥這裡則派一個文官去中京應變。”
曹廣弼道:“可惜鄧志宏不在這裡,要不讓他去中京辦這件事正好。要不要調他過來?
折彥衝道:“那倒不用,而且也來不及。開遠就在中京附近,派一個文官過去跟他說明,他會知道怎麼應付的。”說到這裡,折彥衝撫楊應麒之背道:“在這種情況下去見國主,你怕不怕?”
楊應麒想想阿骨打的反應,脖子縮了縮道:“怕。”
折彥衝道:“我也捨不得你去,但你我若都不去,只怕國主和我們之間便連緩衝也沒有了。”
楊應麒道:“這我知道!我去比大哥去安全得多。同樣形勢下國主會不顧一切殺大哥的機會有五分的話,落到我頭上便只有兩分。所以只要處理得當,我應該不會有事的。”
折彥衝點了點頭道:“見到他以後,凡事不要太過強硬。若真危險時,務必以你的性命為第一要務!就算他要我們把遼南和塘沽都割了,我們也給!”
楊應麒忙搖手道:“不行不行!你捨得,我可不捨得!”
折彥衝聞言大笑道:“你這小市儈!”
當晚兄弟三人同帳敘話,遁宵不倦。第二日楊應麒從海路出前往津門,折彥衝則仍走6路,路不避人,在安德州、宜州等地巡視,等到了東京路與中京路交界,這才“忽然聽聞大皇后又病”,急忙吩咐屬下去中京辦理相關事宜,他自己則倍道馳往津門。
完顏希尹在中京見不到折彥衝己是微感吃驚,一路尋來,對摺彥衝一行竟是可望不可及
原來漢部在遼西走廊一帶勢力己頗為深厚,諜報系統又比完顏部達,所以完顏希尹在哪裡折彥衝清楚,折彥衝在哪裡完顏希尹卻只是風聞。
完顏希尹追到宜州時聽說折彥衝回了津門更是吃驚,阿骨打本要他在折彥衝南下後接掌中京政務的,這時權衡利弊輕重,競拋下中京道不顧,直向津門衝來。
但他到津門時折彥衝卻又病了,津門的戲劇類曲藝這時己頗為達,其中不乏化妝高手。所以完顏希尹見到折彥衝時但見他躺在床上,眼眶深陷,臉上全無半點血色——原來折彥衝“連夜趕路,竟染了風塞,又誘其它隱症,所以病情來得十分猛惡”!漢部良醫個個皺眉哀嘆,完顏虎在一旁拿著薑汁手絹抹淚,此請此景之下,完顏希尹如何敢強請?只得留幾句話後懨懨而退.
楊應麒沒想到自己才離開這麼幾天又回到了塘沽,這次他來不必瞞著阿骨打,但仍然沒有聲張,只是悄悄入港,來見歐陽適。
這些日子歐陽適難得住在岸上,聽說楊應麒來心頭一凜,把他接到密室原來蕭鐵奴在給折彥衝、楊應麒分別信之後也己將事情原委告知他,好讓他有個準備!
兄弟倆還沒坐定,忽然鈴響,歐陽適召管家怒道:“我不是說今天什麼大事都給我擱起來麼?還敲什麼鈴?”
那管家嚇得磕頭道:“四將軍!六將軍來了!”
歐陽適和楊應麒對望一眼,心中都道:“來得好巧!”歐陽適忙去接他進來。
蕭鐵奴一見楊應麒就問:“老大呢?”
楊應麒道:“回津門了。”
蕭鐵奴哈哈一笑道:“好!這下好玩了!”又道:“你來是打算去燕京?”
楊應麒點了點頭,蕭鐵奴又道:“好!有膽識!”
楊應麒反問:“你呢?”
蕭鐵奴道:“自然是去遼南!”
楊應麒又問:“自己去,還是連帶著兵馬也去?”
蕭鐵奴道:“連兵馬也帶去。”
楊應麒略作沉吟,說道:“如今鞍坡的營房早被撤了,但我在遼河西岸一直留有一塊荒地給六哥回遼南時駐馬用。六哥的人馬便直接往那裡去吧。”
蕭鐵奴笑道:“你怕我的人到了津門會搗亂麼';”
楊應麒毫不掩飾:“對!”
蕭鐵奴也不見怪,笑道:“好好,我也知道我那幫手下是什麼德行!我獨自去津門見老大,讓兵馬直接去遼口,總可以了吧?等國主來了再去遼口幫老二守著。”
楊應麒微微一笑,對摺彥衝打算讓他接掌遼口的事情也不提起,問歐陽適道:“四哥,我們在各處空閒著的兵船,這段時間可得慢慢地往北邊調。國主在燕京時便調到塘沽來,國主兵馬西行時便調到遼南去。”漢部水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