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2 / 4)

小說:快意恩仇 作者:打死也不說

勇,這個縣最大的當權派,現在被革命造反派‘請’到這兒來鬥私批修,交代所謂的‘走資本主義道路’的問題。”

原來是縣委吳書記!劉聿義像遇到了親人,一下子撲到吳書記的懷裡,委屈的淚水洶湧而出。他用淚水訴說著自己的痛苦,訴說著自己的不幸,說:“那些人用電擊打我,用狗咬我,十六種刑罰,我受了九種,整得我死去活來,我的神經麻木了,精神幾乎崩潰了。當我兩天沒進一滴水的時候,我請求他們給我一杯水,他們不但不給我水喝,反而往我嘴裡灌辣椒水。吳書記,我真希望能馬上死去,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吳書記慈父般地撫摸著劉聿義的頭髮,靜靜地聽著劉聿義訴說著所遭受的殘酷刑罰。等到劉聿義吐苦水吐累的時候,他說:“現在,誰高興你死去?是那些迫害你的造反派。為什麼要讓那些造反派高興呢?我們要堅強地鬥爭下去,讓那些造反派如坐針氈!別流淚,陳毅元帥說過,革命者流血不流淚。小劉啊,你冤枉,你成了這場文化大革命的犧牲品。但是,中國有多少人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成為這場所謂革命的犧牲品呢?劉少奇同志作為共和國的主席被打倒了,鄧小平同志作為黨中央的總書記不也同樣地被打倒了嗎?就眼前來說,我作為中共青玉縣委書記,不同樣地與你關在一起嗎?剛進來時,我不也同樣地被打了二十馬鞭?我們現在不能死,我們要剷除一切害人蟲,還要建設社會主義新中國,任何輕生的念頭,都是懦夫的表現。你是烈士的兒子,是早晨###點鐘的太陽,你肩負著人民的重任,革命的希望,勇敢地活下去,活著就是勝利。把眼睛瞧著我。”

第二十章 大難不死(6)

劉聿義抬起了頭,望著吳書記。吳書記的眼中放射出一道明亮的光,這目光能激起人們的鬥志,產生堅強的意志。吳書記繼續說:“文化大革命正演變為中國的一場大劫難,然而,它也是一個大舞臺,讓每個人的心靈大演出。你讀過《紅巖》這本書嗎?”

劉聿義點了點頭。

“那麼,你就把這兒當成渣滓洞,當成白公館,把自己鍛鍊成寧死不屈的革命者,像許雲峰、江姐那樣同那些壓迫你的人作鬥爭。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放棄生存的希望,就不能放棄鬥爭。中國共產黨‘是久經考驗的黨,她能夠撥亂反正的!堅持就是勝利。”

吳書記的一席話如金石墜地,鏗鏘有力,讓劉聿義產生了強烈的報仇雪恨的決心和取得勝利的希望。他不是共產黨員,不像吳書記那樣具有那麼寬廣的胸懷;然而,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膽量、勇氣和智慧。老婆被人拐跑了,這還不算是最大的恥辱,然而,今天所受的“罪過”,全因老婆而起,全因自己的善良心為妻子婚前懷孕所“頂缸”而起。看來,人,是不能做好事的,善良的結局往往是受罪!人,而且不能死了,否則就無從談起復仇了,還要背一個“畏罪自殺”的臭名。當吳書記有力的雙掌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再次鼓勵他勇敢地面對困難,不向造反派妥協時,他說:“吳書記,我聽你的。”

下午,革命造反派又將劉聿義帶去提審。可能是造反派輪班了,押解他的人員換了。他大喜過望,押解他的人員中有一個是他同車間同工種的同事,而且還是十分要好的朋友。這個人就是同廠老工人陸道波的兒子陸大忠。平日在工廠裡,經常在午休時間同陸大忠打老K,有時在晚上還會同陸大忠一起喝幾兩白酒,日子長了,兩人就成為無話不談的兄弟。見到了陸大忠,心想,自己應該有救了,陸大忠跟他的脾氣、性格很相像,是不會睜眼看著朋友受苦受難墜入深淵的。陸大忠一看見他,就跟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裝成不認識他的樣子。劉聿義明白陸大忠從眼神裡傳遞過來的意思,不能把兩人的關係捅白了。只有到了關鍵的時候,才能出手相幫,才能幫到要點上。

到了審訊室,又是那個主審官。經過三天多的較量,劉聿義知道了這個主審官名叫鄭革資,原名什麼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文化大革命之後改的名。革資嘛,革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命,簡稱“革資”。這個姓鄭的本是縣化肥廠的一名鍋爐工,平日好打架,外號“拼命三郎”,經常在社會上惹是生非,前幾年就跟社會上的四個人插草為香,結拜為異性兄弟,號稱“青玉五兄弟”。他在結拜兄弟中排行第三。參加造反後,成了縣化肥廠工人紅色造反兵團的副司令,同時擔任了紅色造反總司令部的特工部長。所謂特工部,就是專門負責抓捕和審訊走資派和牛鬼蛇神的專門機構,在造反派內部權力很大。

窗外下著小雨,天氣特別地冷。剛才,劉聿義從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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