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游著。然而,我沒想到的是,腳踏車的胎要命地撲哧一聲破了,行進的速度立即慢了下來,蹬一圈,它就往前走一圈,若不蹬,它也就立即停下。沒有了氣的緩衝,腳踏車在行進的時候,就如一匹瘸馬亂蹦亂跳,顛得腹中的酒也一勁地往上湧。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我萬分沮喪,酒剎時醒了不少,我停下來檢查一遍腳踏車,發現沒有修理好的可能,而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補車胎的人。
在有冰雪的長安街上推著腳踏車行走,夜的寂寞,夜的漫長,忽然一下子全部注入我的心中。我不知道這樣推著一輛腳踏車行走二三十公里需要多長時間,這或許要走到天亮罷,在雪夜裡走到天亮,真是沒有想過的事情,而且我心裡是多麼想眼下就躺到床上去。在街上行走得久,身上的暖勁已過,越走越涼,腳和手就漸漸地麻木而失去了知覺,臉上也被捲土重來的北風用刀子精心地切割著,割得疼痛。那一剎,我是多麼懷念白天的長安街,更懷念起八月的長安街,那川流不息人流車流浩浩蕩蕩的長安街,那熱烈的景況是多麼的美妙。現在,我獨自在雪的清寂的長安街上前行,只有我的腳踏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只有橙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