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主、護法一聽教主的雄心壯志,都道:“……教主鴻福齊天,光大聖教!明王再世。”
“……甚好!那麼本教主就順天應人,起兵再造華夏乾坤,真空家鄉……”看著眾人都表示贊成,王可教主朗聲一笑,隨即站了起來,“……從即日起,本教主再登帝位,至於爾等也各有公侯之賞……”
“……謝陛下重賞!陛下乃明王降世,順天應人,必當再造華夏乾坤,一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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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崇禎七年三月上旬,從南方擺脫清廷的軟禁,一路潛逃回灤州石佛口總壇的聞香教主王可,在蟄伏等待了幾個月之後,再次於石佛口起兵稱帝,宣佈建立“大乘國”,並且火速頒發了宰相、三省六部、都察院等官職,還有一大堆公爵、侯爵和伯爵的爵位,用以“恩賞”諸多亂七八糟的追隨者。
緊接著,得知教主王可起事,數十萬遍佈北地的聞香教眾旋即起兵響應。坐鎮北京的祖大壽聞訊大驚失色,趕緊發兵彈壓了京畿地區的聞香教叛亂,然後集結了一萬關寧軍,朝著灤州石佛口撲來。
不得不承認的是,灤州石佛口雖然是聞香教歷代經營的根基之地,但灤州的北面是長城,南面是大海,東面是山海關,西邊就是北京城,迴旋餘地甚小。在起兵後如果不能一口氣拿下北京的話,就會陷入困境。
但經過了先前這麼多的戰火磨礪,作為聞香教主和“大乘皇帝”的王可陛下同樣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在稱帝之後,王可就席捲石佛口囤積的財貨糧秣,又裹挾了數十萬鐵桿信徒,趕在祖大壽發兵來剿之前,便放棄了石佛口,浩浩蕩蕩地西遷冀南,跳出了關寧軍的包圍圈,一下子就把這盤死局給做活了!
——清廷崩潰之後,關寧軍因為內部的分裂和牽制,長期侷促於京畿一帶,未能迅速擴張。而登州鎮陳新大帥最西邊也只打到了濟南,連山東全境也未能佔穩。所以,在清廷退出北方之後,冀南豫北一帶的上百個縣城就陷入了無政府狀態,聞香教勢力隨即趁虛而入,早已在不少府縣建立了“秘密政府”。教主御駕一到,這些“地下黨”立刻由暗轉明,眨眼間就建立起了一個北到保定,南到開封的“八百里大乘國”!
發現這些聞香教妖人居然跑到冀南死灰復燃,在灤州撲了個空的晉王祖大壽自然要南下征討。然而此時的關寧軍剛剛分裂,不但被吳襄帶走了相當一部分部眾,就連祖大壽的嫡系精銳,也有不少在山西南部跟洛陽的吳家兵馬對峙,再扣掉北京和山海關一線的留守部隊之後,祖大壽手頭可以使用的機動部隊非常有限,被迫臨時湊了些雜牌新兵南征,結果才打到真定、保定一線,就再也推不過去了,只得就此收兵。
在擊退了祖大壽的進攻之後,眼看著大乘國暫時已經站穩了腳跟,王可便宣佈定都於河北大名府,改名為“神京”,並且派遣使者與洛陽吳襄的“大周國”聯絡,企圖仿照三國時蜀吳結盟抗魏之事,結盟共抗祖大壽的晉國。而剛剛從北京敗逃出來的周王吳襄,自然也是欣喜應允,跟王可歃血結盟。
於是,就在南直隸陷入五帝並立的時候,中原也出現了周晉乘三帝爭霸的“北地三國志”。
但問題是,在這三家之中,勢力最弱的聞香教主王可已經稱帝,而祖大壽和吳襄卻還只是晉王和周王,似乎有點地位不平衡的問題。所以,在跟王可締結盟約之前,根據手下一幫文武官員的意見,周王吳襄便火速設壇祭天,定都洛陽,自稱大周皇帝。而盤踞北京的晉王祖大壽,突然聽說兩個對頭都當皇帝了,自己卻還只是晉王,感覺實在有些掉價。於是在派遣使者跟鎮守遼東的黃石元帥溝通了一番,發現“澳宋”方面並不介意中原多幾個皇帝之後,也很高興地把自己的頭銜升級成了大晉皇帝,定都北京。
接下來,似乎是老天爺還嫌眼下這部“北地三國志”不夠熱鬧似的,硬是又塞進來了一個新選手。
——被所有人遺忘了很久的蒙古黃金家族嫡系後裔,盤踞河套的察哈爾部林丹汗,在崇禎七年夏天的時候,也跟著宣佈自己繼承了大元皇帝之位,有資格參加這場中原逐鹿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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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正史上的末代蒙古可汗,林丹汗也是一個類似於崇禎皇帝的悲劇人物,並且同樣有著驚人的作死天賦。原本父輩交到他手裡的蒙古汗國,有點類似於早期的神聖羅馬帝國,雖然諸侯割據,各成體系,汗庭權威有限,但依靠藏傳佛教的信仰和傳承自成吉思汗時代的祖宗法統,依然勉強保持著統一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