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百姓方得安居樂業,大人亦可名垂青史啊!”范文程搖頭嘆息道。
“……豈不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胡元亂華之罪孽,歷歷在目!範先生卻心生幻想,呵!幼稚!”
“……大人此言差矣!胡元無道,這正是吾皇深以為戒的……八旗鐵騎入關,雖有若干殺孽,只是洪兄可曾想到,大明的皇上聽讒言,誅忠臣,盡失民心,弄得民怨載道,就算沒有女真八旗弔民伐罪,那陝西的流寇、山東的聞香教妖人、還有南方福建的叛將,不也是漢人?那叛將黃石還曾是天啟帝的愛將,明國的常勝勇士,如今不也照樣扯旗討伐朝廷了?這就是因為大明的氣數已盡,各路豪傑都在順應天意啊!”
“……哼!一派胡言,強詞奪理!”話雖如此,洪承疇卻皺起了眉頭,一時陷入沉思。
范文程見此話貌似有效果,便乘勝追擊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盡義,所以仁至。我輩士人讀聖賢書,所學何事?不就是輔佐明君,安定天下麼?可是你想想,那崇禎皇帝自從登基之後,又為天下人做了什麼?不過是敲骨吸髓的苛捐雜稅而已!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洪大人應該還是明白的吧……”
總之,范文程對著洪承疇是好話說盡,百般的伏低做小。但洪承疇卻依然一直是橫眉冷對,語中帶刺,貌似完全沒有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