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景寫生。在昨天的時候,他還偶然遇見一個蹲在大世界工地外作畫寫生的當地少年書生——不得不令人驚歎的是,這位少年書生在既沒有美工教科書也沒有老師指導的情況下,僅僅憑著個人興趣和參考元老院出版物裡的插畫,就學到了很多東西。雖然落筆畫起來多少有些錯誤和紕漏,但畢竟瑕不掩瑜。
於是,祁峰便很熱心地指導了這位少年一番畫技,還想要邀請這個難得的好苗子去臨高學畫,甚至有親自收個徒弟的念頭——當然,祁峰也知道這事成功的可能不大,對方並非那種衣衫襤褸走投無路的窮孩子,而是知書達理的少年讀書郎,怎麼說家裡也應該是有點產業和地位的,所以很難放棄士子的“正途”,跑到臨高來投靠元老院,還是為了繪畫這種被人看不上眼的“小道”……
哎,世事總是不如意者居多啊!
帶著一絲微微的惆悵,祁峰推開了臨時住處的房門,看到廣州站的負責人,“廣州大世界”的未來主管郭逸正坐在桌前,閱讀著一本手抄書,標題赫然是《髡事指錄》。
——《髡事指錄》這本關於明朝人如何看待自己這些穿越者的“奇書”,臨高的“澳洲元老”們也是早有耳聞,但讓祁峰感到奇怪的是,作為常駐廣州的外派人員,郭逸應該早就看過這書了,為何如今又要重新翻出來再看?莫非這等胡說八道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