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部分(2 / 4)

。’咱們結這東西之盟,乃是亙古未有之事,若用牛羊三牲祭拜天地,大落俗套,不如就拿這廝作祭,飲其血,食其肉,豈不快哉。”他雖是笑語晏晏,眾人卻聽得頭皮發麻。雲殊怔了怔,驀地笑道:“好,就這麼辦。”

花曉霜不覺尖聲叫道:“不要!”叫聲未竭,便聽群豪紛紛叫道:“不錯,對付如此惡人,正該如此。”“碎碎地將他剮了,方能消我心頭之恨……”轉眼之間,花曉霜淒厲叫聲便被眾人怒吼聲湮沒不聞。花慕容再也忍耐不住,高叫道:“雲殊,殺人不過頭點地,何必這樣折磨人?”雲殊眉頭一皺,還未答話,賀陀羅已笑道:“姑娘言之差矣,凡成大事者,豈能有婦人之仁?梁蕭這廝殺人無數,叫他骨肉成泥,也不冤枉。”

雲殊忖道:“說得對,當日我便是婦人之仁,以致被那些文官庸將處處掣肘,最終兵敗崖山。從今往後,只要能驅逐韃虜,恢復中原,什麼事情我雲殊都做得出來。既能與賀陀羅這等大惡人結盟,剮殺一個敵人算得什麼?”當下道:“慕容,我主意已定,毋庸再言。”

花慕容一怔,氣道:“人是我們拿的,如何處置,也該天機宮作主。”雲殊得天機宮資助,與花慕容更有婚姻之約,故而處處容讓,不料她竟然在此處讓自己難堪,不覺惱羞成怒,淡然道:“軍國大事,哪容婦道人家插嘴?”花慕容不料他出言如此無禮,全不似平時體貼模樣,不覺驚怒交集,叫道:“好呀,這便是你的真面目了?我今天偏要插嘴,瞧你如何對我?”說罷便要躍上臺去,與雲殊動手。

花無媸伸手按住她,叱道:“慕容,住口。雲殊說得對,國家大事,你婦道人家不得干涉。”花慕容委屈得落下淚來,大聲道:“媽,你也這麼說?”花無媸長嘆道:“事關天機宮數百年清譽,此刻除了置身事外,別無他法?”花慕容身子一顫,回頭望著曉霜,只見她雙目含淚,眼裡滿是哀求之意,不覺胸中酸楚,捂著臉鑽進馬車去了。

雲殊硬起心腸,沉聲道:“何兄,你來執法!”何嵩陽笑道:“敢情好,這活剮歹人的勾當,老子最是在行,包管不讓他死得痛快。”抽出一把牛耳尖刀,銜在口中,正要去撕梁蕭衣衫,忽聽一個稚嫩聲音道:“何大叔,我來幫你。”何嵩陽側目一望,卻是靳飛之子靳文,點頭道:“好,小文,這惡賊害你全家,你正該報仇。”靳文躥上前來,狠狠踢了梁蕭一腳,梁蕭怒目陡張,神光迸出,靳飛著他一瞪,心生怯意,情不自禁倒退兩步,吐了一口唾沫,恨聲道:“你還兇?哼,何大叔,我先弄瞎他的招子。”他年少氣盛,一心在群豪前逞威,驀地搶過尖刀,狠狠向梁蕭眼睛紮下去,不料梁蕭雖被“囚籠鎖”困住,但功力仍在,瞧得刀來,身子竭力向右一晃,靳文一刀扎空,雪亮刀鋒自他面頰劃落,血花四濺,割出兩寸長一段血淋淋的傷口,深可見骨。靳文未能扎中一個被縛之人,羞惱異常,殺機鬥起,反手一刀戳向梁蕭心口。花曉霜只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群豪皆叫可惜:“這一刀下去,豈不讓這廝死得太容易。”

便在此時,一枚石子忽地破空而來,噹的一聲,擊中尖刀,靳文虎口流血,尖刀脫手飛出。只見人影一晃,明三秋大袖飄飄,卓然立在臺上。天機宮眾人無不變色。雲殊驚道:“明先生,這是何意?”明三秋搖了搖頭,嘆道:“梁蕭算學獨步古今,殺之可惜。”雲殊皺眉道:“算學不過小道,社稷安危才是大節。”

明三秋哈哈笑道:“好個大節,試問你殺了梁蕭,便能復興宋室嗎?”雲殊一愣,不覺語塞。明三秋道:“梁蕭縱有千般不是,但他算學通神,乃是難得的人才,若雲兄實在不忿,不妨廢了他的武功,將他留在天機宮.從此潛心數術,絕跡江湖。”雲殊尚未答話,賀陀羅陰笑道:“如此讓他坐享清福,豈非便宜了他?”轉頭向雲殊道,“時辰不早,快快了結此事,大家早些結盟為好。”雲殊點頭道:“此事不勞明兄過問,還請退下。”

明三秋負手冷笑,凝然不動。雲殊眉間透出怒意,目視花清淵道:“花宮主,你說該當如何?”花清淵心中矛盾之極,尚未開口,卻聽花無媸冷冷地道:“明三秋,你自作主張,不將宮主放在眼裡麼?”明三秋微微冷笑,望著花清淵道:“花宮主,明某這數年來安心從事,不與你為難,只因為佩服你性子沖淡,有容人之量,若論其他本事,明某對你半點也不佩服。”花清淵面色發白,嘆道:“不錯,若論其他本事,花某遠遠不及明兄。”明三秋點頭道:“若非梁蕭出頭,天機宮早巳不屬你花家。不過,明某雖然輸與他,卻輸得心服口服,尤其算學一道,明某更是五體投地。明某自負平生,當真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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