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2 / 4)

梁蕭又指宋軍外陣道:“后土陣外有玄天陣,又分化為二十四小陣,合以二十四節氣之數:立春雨水,驚蟄春分,清明穀雨,立夏小滿“”他一邊述說,一面指出二十陣方位。

“玄天陣合於周天節氣,后土陣合於八方地理,本也不難把握,但若天地交泰,則變化無窮,難以應對。據我所知,此陣早巳失傳,當初我也只得殘簡。不過殘簡中有言:‘此陣囊括天地,吞吐日月,御千萬之兵如拈一芥,進退裕如,破無可破。”’

阿術聽得神色一變,還未說話,忽聽有人哈哈笑道:“晦氣晦氣,大好江山卻無人會賞,只得野狗一

群,在此嚎東嚎西!”

眾將一驚,回頭瞧去,忽見光溜溜的大石上,坐著一個邋遢儒生,對著浩浩大江把酒臨風、意態瀟灑。梁蕭心中一喜,向那儒生拱手笑道:“公羊先生,許久不見,怎地見面便罵人呢?”

眾將心中詫異:“梁蕭怎認得他?山下有精兵四面把守,此人又是如何上來的?”

卻聽公羊羽淡然道:“我自罵野狗,哪裡又罵人了?”眾將聽出嘲意,無不大怒。

梁蕭心念一動,揚聲道:“你是雲殊的師父?”公羊羽瞥他一眼,道:“那又如何?”梁蕭面色發白,點頭嘆道:“我明白了。”

公羊羽冷笑道:“你明白個屁。”他嘿嘿一笑,目視大江,舉手拍打石塊,長吟道:“天地本無際,南北竟誰分?樓前多景,中原一恨杳難論!卻似長江萬里,忽有孤山兩點,點破水晶盆,為借鞭霆力,驅去附崑崙!望淮陰,兵冶處,儼然存!看來天意,止欠士雅與劉琨,三拊當時頑石,喚醒隆中一老,細與酌芳尊,孟夏正須雨,一洗北塵昏!”

阿術聽得奇怪,強自收攝心神,低聲問水軍總管張弘範道:“他所唱的什麼曲子?”張弘範頗通詩詞,小聲應道:“這曲子說的是:江山壯美,我要像祖逖、劉琨一樣驅逐胡虜,如諸葛孔明一般北伐中原。”

阿術面色一沉,以漢話叫道:“足下是誰?”公羊羽瞧他一眼,笑道:“你問我是誰?哈,我朝遊南海

暮蒼梧,袖裡青蛇膽氣粗,三上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

眾親兵早已忍耐不住,飛身欲撲,哪知方才舉刀,便覺渾身一麻,動彈不得。詩句尚未唸完,十餘個親兵早已張口怒目,猶如木塑泥雕一個接一個定在當場。

公羊羽大袖一垂,笑道:“阿術,你道我是誰?”這詩是呂洞賓所作,公羊羽隨口引來,本是以風流神仙自況,阿術不解其意,卻覺眼前這般詭異之事從未見過,一時背脊生寒,喝道:“大夥兒當心。這酸丁會妖法!”

公羊羽呸了一聲道:“分明是仙術,你卻說是妖法。唉,人說撻子蠢如牛馬,果然不假,跟你說話,真叫對牛彈琴!無趣,無趣。”

阿術定了定神,沉聲道:“閒話少說,足下到底有何貴幹?”公羊羽笑嘻嘻道:“區區窮困潦倒,貴幹是不敢當的。所幹的不過是下九流的勾當。李太白曾有盲:‘天地賭一擲,未能忘戰爭。’我這次來,只想和你們那個鳥皇帝忽必烈天南地北,賭上一局?”

阿術只覺此人言辭古怪難懂,心忖道:“遇上這等大刺客一,惟有走一步算一步,跟他多說話,拖延時間。”當即道,“好啊,足下要怎麼賭?”

公羊羽拍手笑道:“果然是對牛彈琴!所謂天地賭一擲,當然是擲骰子了。賭注麼?便就是這天這地。不過賭徒有了,賭注有了,骰子也不能少!”說罷從身邊提起一個布囊,隨手一抖,布囊中咕咚滾出一顆人頭來。

阿術看清那人頭容貌,臉色一變,失聲道:“燕鐵木兒!”公羊羽笑道:“敢情這傢伙叫這個名兒。我瞧他在馬上耀武揚威,便順手牽來他這腦袋。”他嘻嘻一笑,指著人頭道,“這算我第一個骰子吧。聽說他是勞什子馬軍萬夫長,是以算作三點。”

燕鐵木兒乃是元軍萬戶,驍勇善戰,如今卻身首分離。一時間,眾將均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阿術身為大將,自然不能示弱,冷冷一笑,揚聲道:“萬夫長是三點骰子,本帥想必就是六點了。”

公羊羽大指一蹺,笑道:“果真是三軍統帥,大有自知之明。可惜,六點只有一個,擲不出六六大順、至尊豹子。不過,天幸還有三位總管。這姓梁的小兔崽子是兵馬大總管,算為五點。陸軍總管阿刺罕算四點,水軍總管張弘範算四點。參議政事董文炳帶兵不多,官晶尚可,好歹也算四點,至於這個范文虎麼,賣國求榮,敗類中的敗類,算一點都抬舉他了,拿來做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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