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心為之牽動,看著一匹駿馬停在門外。
騎士快步進府,拜倒在地,沉聲道:“蒙古大將兀良合臺率前鋒數萬,進至合州三百里外駐紮,瀘州水師以史天澤為主帥,劉整為副,沿江東下;還有訊息,蒙古大汗離開六盤山大營,率軍十萬,駐蹕劍門。”
四周悄然無聲,眾人驚駭的目光都凝在文靖身上。文靖被這接二連三的噩耗弄得暈頭轉向,不知如何是好,斜眼瞟向白樸。
白樸微微頷首,道:“兵貴主速,韃子真是得了箇中三昧,當今之計,除了背城借一,實在別無他法。”
大將們都有同感,文靖心想:“這話說了等於沒說,管他誰勝誰敗,與我有什麼干係,呆在這裡,再被他們問上幾句,我這根狐狸尾巴就翹起來了,這兩天累死我了,還是早點……”
王立打斷他思慮,躬身道:“白先生說得有理,不知千歲還有什麼計謀沒有?”
“睡覺。”文靖不假思索地說。
“睡覺?!”眾將呆的呆,傻的傻,張嘴的張嘴,瞪眼的瞪眼,活似一群供在土廟子裡的泥菩薩。
文靖說溜了口,叫苦不迭,只得嘴硬到底道:“蒙古人想必明天就要兵臨城下,大戰一觸即發,若不蓄精養銳,怎麼應付?”
“千歲真乃大將風度。”李漢生嘆道:“我等皆是如坐針氈,不知所措,唯有千歲氣定神閒,想的深遠。”
“此言妙極,唯今之計,休養第一。”王立大表贊同,下令道:“命城中軍士,今夜好好休息,睡個舒心覺,養足精神,再與韃子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