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
有人失聲驚呼,紛紛避讓。
片刻之間,許多人都給陽天讓路,像是很怕他似的。
這也難怪,如果說方笑武是“瘟神”的話,那陽天就是“死神”。
瘟神固然可怕,但死神卻更加恐怖,凡是個人,都要遠遠躲開。
只見陽天走上前來,先是望了一眼方笑武,爾後把目光落在兩僧身上,嘴角微微揚起,笑道:“你們兩個誰是無花大師?”
沒人回答他的問話。
方笑武本來想跟他說一說,可話到嘴邊,心頭一動,便沒有說出來,倒想看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既然你們兩個老和尚都不吭聲,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話間,陽天腳下行雲流水一般,很快走到了兩僧近前,伸出一根手指,往兩僧之間輕輕地插入。
砰!
氣流微微震動了一下,顯得十分低沉,也很壓抑。
突然之間,無花大師與那個僧人,均是面色一白,嘴角流出了血絲,僵持局面被打破,全都受了內傷。
其實,他們所受的內傷倒不嚴重,而如果不是陽天及時出手的話,後果對他們來說,只會越來越糟糕。
換句話說,陽天的突然插手,無形中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將他們從心戰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兩僧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傷,而是驚訝的望著陽天,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怪物。
別人不知道他們的交手狀況,但他們兩個是知道的,以他們當時的狀況,除了武道巔峰級的絕世強者外,再怎麼高明的修士,也不可能在打破他們的僵局之後,還能做到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然而陽天現在所變現出來的實力,卻像極了武道巔峰級的絕世強者,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陽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哪一位是無花大師?”陽天不管兩僧怎麼看自己,問道。
“貧僧就是。”無花大師道。
“好,我要破解你的棋局。”陽天道。
無花大師看了一眼那個僧人,尚未開口,忽見那個僧人自動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伸手對陽天道:“施主請。”
陽天見了,也不禮讓,就坐在了那個僧人原先所在的位子上。
無花大師迅速將棋局重歸原位,問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陽天笑道:“我叫陽天。”
無花大師神色微微一變,道:“原來公子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陽天陽公子,貧僧倒是失敬了。”
陽天笑而不語,只是拿起一枚黑棋,下在了棋盤上。
無花大師見他走對了第一步棋,心中微微驚訝,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默默地拿起一枚白棋,放在了棋盤上。
當他們兩人你來我往的下了一會之後,無花大師見陽天的每一步棋都走對了,禁不住問道:“陽公子棋藝精湛,不知師從何人?”
陽天笑道:“我根本不懂下棋。”
無花大師愣了愣:“陽公子不懂下棋?”
“是的。”
“那陽公子的棋藝為何如此精湛,下到如今,仍是一子未錯。”
“這很簡單,我以前見過這等棋局。”
此話一出,無花大師當即變色,道:“你是……”
陽天笑道:“家師生前經常擺弄過這副棋局,我在旁邊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一些。”
“令師是?”
“楊天倫。”
無花大師雖然是第一次聽說楊天倫這個名字,但直覺告訴他,楊天倫就是他要找的人。
或者說,真正要找楊天倫的人不是他,而是那個要他在此擺下棋局的孤獨老人。
就在這時,摩天頂上又來了一個人,赫然是魔教的“陰魔”應半棠。
應半棠上來後,目光冷冷的一掃,然後便一步步的走了上來。
他邊走邊道:“陽天,你以為你跑到這懸浮山上來就可以沒事了嗎?老夫告訴你,你就算逃到天邊,也沒人能救得了你。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老夫不抓你,只要你乖乖地跟老夫走,老夫就不為難你。”
陽天回頭看了一眼應半棠,笑道:“應老頭,你追了我這麼多天,難道還不死心麼?”
應半棠見他到此了此時,嘴巴還是那麼硬,便冷冷地道:“你這後生正是不知好歹,老夫追你,那是為你好,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陽天笑道:“你說你追我是為了我好,我倒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