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嶽無壽被殺,方子俊面色極為震怒,喝道:“方大山,方笑武,你們父子今日若能逃得出方家,我方子俊三個字倒過來寫!”
方大山傲然一笑,說道:“我們父子若要走,天下沒人可以阻攔。方子俊,你小的時候原本不是現在這樣,只因你是方戈訣的兒子,所以才會變得……”
“住口!”方子俊大叫,“我是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這個方家叛徒來置評。方大山,早在二十多年前,我早就想和你鬥一鬥了,今日你我一戰,我定要將你踩在腳下,叫你知道《龜元重生訣》的厲害!”
方大山淡淡一笑,說道:“二十多年前,我一隻手就能對付你,而今天,我一根手指就能將你打趴下。不過,我真正要對付的人不是你,而是你老子。笑武,你怕不怕死?”
“不怕。”
“好,既然不怕,你就出去與他比比看。”
“是。”
方笑武大步走出去,邊走邊道:“方子俊,我爹爹不屑殺你,就讓我來對付你。”
方子俊正愁沒機會單打獨鬥,看到方笑武一個人上來,心中大喜。
他正要上去,卻聽方戈訣叫道:“子俊,先彆著急,我有話要說。”
方子俊道:“爹爹,你有什麼吩咐?”
方戈訣笑道:“從輩分上來說,你是方笑武的叔叔,你和他打,豈不是欺負他嗎?”
“那倒是。”
“不過他既然出來了,你沒道理不應戰,所以……”方戈訣說到這裡,面露意一絲詭笑,道,“方大山,既然你對你兒子如此有信心,我們不如賭一賭。”
“怎麼賭?”
“如果你兒子輸給了我兒子,你就讓我打一掌,萬一我兒子輸給了你兒子,我就讓你打一拳,如何?”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信不信由你。”
“好,我跟你打這個賭。笑武,你老子是捱打還是打別人,就看你的了。”
方笑武聽到父親答應,當然一點也不敢怠慢,高聲道:“爹爹,你放心吧,我就算死,也不會輸給方子俊。”
方子俊譏笑道:“方笑武,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龍脈戰神嗎?對我來說,你只是一條將死的小蟲子,我要殺你,一招足矣……”
他見方笑武突然將水石劍收了起來,不由一怔,問道:“方笑武,你這是幹什麼?”
“像你這樣的人,不配死在水石劍之下,我要殺你,不用劍也能辦得到。”方笑武道。
這話氣得方子俊面色鐵青,冷笑道:“方笑武,你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在我面前賣狂,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彼此,彼此。”方笑武道。
只見方子俊走了出去,一步下去便是一個腳印,深達三寸,但周邊又沒有出現裂紋,足見他的實力。
老實說,方笑武並沒有小看方子俊,相反,他暗中將方子俊當成是自己的最強對手。
這一戰不但關係到他的生死,還關係到他老子與方戈訣的賭約,他若還敢大意的話,那就等於是自大狂了。
他眼見方子俊一步步的走近,身上除了有股怪異的氣息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厲害的地方,不由心想:“《龜元重生訣》雖然不是方家的第一大功法,但此功失傳了六千多年,又豈是尋常功法可以比較?這廝一出手,肯定是石破天驚,要致我於死地,我得加倍小心。”
想著,便暗中運足所有力量,就連頭上戴著的獄龍冠,也發出了血色光芒,頗有些王者之風的氣勢。
當方子俊走到距離方笑武還有三丈的時候,方子俊突然停下了腳步,一雙眼睛透出灰濛濛的色彩,喉頭輕輕地蠕動,兩個鼻孔發出徐徐的怪聲,像是龜息。
見狀,方大山皺了皺眉,忖道:“我兒雖然厲害,但他到底有多厲害,我並不清楚。如果光從修為上來講,我兒鐵定不是方子俊的對手。我不懂《龜元重生訣》,但這門功法脫胎於《無盡寶典》,威力非同凡俗,方子俊不但可以修煉而成,且還催動到了如此地步,我兒怕是很危險。”
他暗中打定主意,一旦方笑武真的遇險,無論如何都要將方笑武救下來,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跟前。
接著,方大山抬目望了一眼方戈訣,見這個老賊面上帶笑,不知是什麼意思,便又想:“老賊奸猾無比,他讓方子俊出來與我兒決一死戰,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猜了小會,總覺得都不是方戈訣的真正目的。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