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招過後,金赤畢竟出身名門,陳安與他鬥了這麼久,已是遠遠超出只是一個鏢師的能力範圍。
難怪金二孃會說陳安是個高手,原來陳安的武功在整個鎮遠鏢局之中,連副總鏢頭都比不上。
方笑武看到這裡,越發驚奇。
這個陳安本事這麼大,為什麼只是個鏢師?
難道陳安也是大內高手?
方笑武望向曹日華,見他毫不驚疑,便知他早已清楚陳安武功很高。
這更加堅定了方笑武的猜測。
又是十招過去,眼看將滿百招,金赤因為久戰不勝,甚是惱火。
他不想讓陳安能與自己交手過百,招法突然一變,化掌為指,也不知用了什麼指法,竟是擊中了陳安掌心。
陳安雖然沒有哼出一聲,但他的臉上,卻是流出了冷汗。
金赤見陳安這般硬氣,倒是愣了一下,說道:“那姓陳的中了我一指,便落得個半死,你居然還能站著,論功力,你比他深厚多了。”
陳安沒說話,而是伸手摸向了腰間。
金赤問道:“你想幹什麼?”
陳安手停在腰間,神色古怪,就好像要拔出什麼,但是腰間根本沒什麼可供他拔。
金赤大笑:“你想拔劍啊?你的劍呢?沒有?那就別怪我了。”話罷,又是一指點出,指力比剛才尤重三分。
不料就在這一瞬間,陳安做了一個拔刀出鞘的姿態,然後以手做刀,竟能激發出刀氣。
金二孃面色微變,喝道:“赤兒小心!”
咣!
陳安的手刀與金赤的手指對上了,但彼此還留有三寸空間。
不過幾個呼吸,金赤面色通紅,竟是被陳安的手刀破了他的指法,幸虧他躲得夠快,不然就要中招。
“好霸道的刀法。”方笑武心中暗想,“如果陳安手中有刀,且不留餘力,這一刀就算砍不死金赤,也能讓金赤躺上十天半月。這等刀法即便不是宗師,也能算半個。”
金赤差點傷在陳安手刀之下,不由又驚又怒,喝道:“我今天不廢了你,我就不姓金!”雙手往上一提,運足十二成功力,十指流動著怪異氣息,就好像是雷電似的。
“閃雷掌!”
曹日華大吃一驚。
“閃雷掌”正是雷公的成名絕技,傳說此功霸道無比,一旦擊中人身,就跟被天雷打中一般,功深之人頃刻斃命,功淺之人不但瞬間即死,還會全身變成焦炭。
陳安深吸一口氣,右手呈握刀之勢。
眼看金赤就要發動“閃雷掌”,驀地,外面飛進來一條人影,一拳打向金赤。
金赤回身一掌拍出,卻將“閃雷掌”用在了來人身上。
轟!
拳掌相接,那人居然沒事,半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飄然落地。
“金二孃,你兒子不是我對手,快叫他住手。否則我傷了他,你可不要心疼。”
那人是位三十五六歲年紀,相貌威武不凡的男子,眼見金赤還要和自己動手,高聲叫道。
“住手!”金二孃喝道。
金赤聽了,只得作罷,不過他因為強行使用“閃雷掌”,身體多少有點不適,暗中運功調息。
這時,一人從外邊走了進來,說道:“義兄,我們來的魯莽,你說要不要給曹總鏢頭賠個禮?”
正是黃蕭養。
“當然要。”那男子轉身望向曹日華,拱手說道,“在下顧冠侯,攜義弟黃蕭養擅闖貴鏢局,還望曹總鏢頭多多見諒。”
顧冠侯!
曹日華面色微變。
方笑武正在想這個顧冠侯到底是什麼人,竟敢與電母雨子“為敵”。
突然,金二孃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三刀開天盟’的少盟主。顧少盟主,你爹見了我,也要尊我一聲金大姐,你竟敢當著我的面教訓我兒?”
顧冠侯笑道:“金前輩,你別誤會,我只是一時技癢而已。金兄武功高強,我怎麼敢教訓他?”
金二孃微微哼了一下,問道:“顧少盟主,你與鎮遠鏢局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要找一個人。”
“找誰?”
“就是這位仁兄。”顧冠侯伸手一指陳安,笑道,“其實應該是前輩才對,畢竟他成名之時,顧某尚未出世。”
陳安詫道:“顧少盟主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