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日華笑道:“那位大師也想見見兩位,不過他老人家已經離開鏢局,兩位不妨把住址說一下,一旦那位大師回來,定當登門拜訪。”
“哼!”金赤冷笑道:“曹總鏢頭,你是明白人,難道真想與我們母子為敵嗎?”
曹日華道:“曹某怎敢?只是……”
“夠了。”金二孃發話了,一副沒把曹日華放在眼中的樣子,“姓曹的,我實話告訴你吧,你鎮遠鏢局的鏢,是我們母子劫的,你鎮遠鏢局的人,是我兒子打傷的。我們母子有個規矩,凡是傷在我們母子手中的人,只能聽天由命,不得有人幫忙,誰要是敢幫忙,誰就是與我們母子過不去。”
“這麼說,兩位認為那位大師得罪了你們,你們想找他老人家的麻煩?”
“他要是肯認錯,我們就饒了他。他要是不認錯,哼哼,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曹日華聽了這話,便知道今日之事無法善了,就算他退讓九分,對方也會不依不饒。
是故,他也不再客氣,說道:“兩位,我鎮遠鏢局不知何處得罪了你們母子,你們母子非要搶走鏢貨不可?”
金赤哈哈大笑,說道:“曹日華,你沉不住氣了嗎?我告訴你,我們劫鏢那是看得起你們鎮遠鏢局,換了別的鏢局,我們看都不看一眼……”
“好大的口氣!”有人說道,正是陳安。
金赤瞟了一眼陳安,不屑問道:“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陳安淡淡說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不是很囂張嗎?你敢不敢與我比比?”
金赤火冒三丈,怒道:“連曹日華都不是我的對手,你竟敢……”
“我就問你敢不敢!”
陳安往前踏出一步,氣勢為之一變。
金赤沒有看出古怪,但金二孃看出來了,皺眉道:“姓曹的,想不到你鎮遠鏢局還有這等人物,難怪江湖傳聞你鎮遠鏢局藏龍臥虎,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金赤叫道:“娘,這傢伙武功比曹日華還要高?”
金二孃道:“反正很高,就算你能贏他,也要花些功夫。”
金赤道:“那沒什麼,既然他想找死,我就成全他,賜他一死。”說完,就要動手。
“慢著。”金二孃道,“你要是殺了他,這件事就沒法收場了。”
“不知娘有什麼高見?”
“我們要找的人是那老和尚,只要鎮遠鏢局肯把他交出來,我們就沒有必要和鎮遠鏢局打打殺殺。”
“可是他們不肯交人啊。”
“就算他們不肯交人,我們也不能說殺就殺,得按江湖規矩來,否則被六扇門的人盯上,很麻煩。”
“娘,我們連東廠、錦衣衛都不怕,還怕六扇門嗎?”
“傻孩子,你以為朝廷成立六扇門是為了什麼?如果東廠、錦衣衛能夠鎮得住江湖上的人,還需要六扇門嗎?”
“難道六扇門比東廠、錦衣衛還要厲害?”
“這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而是……”金二孃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得話鋒一轉,“反正六扇門最近才成立,急需立威,無論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敢抓。”
“啊,我明白了,這就叫新官上任三把火。”
“明白就好。所以……”
“所以你們母子最好交出鎮遠鏢局的鏢貨,不要讓我們六扇門的總捕頭陽大人為難。”
隨著話聲,王捕頭帶著二十幾個六扇門的一等捕快迅速來到了廳門外,但沒有進入,而是圍堵在外邊,看樣子也是忌憚電母雨子的手段。
金赤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你們是六扇門的人?”
王捕頭道:“不錯。”
金赤嘲諷道:“你們六扇門的總捕頭見了我老母,也不敢放肆,你只不過是個小捕頭,居然敢這麼跟我們說話,信不信我打得你找不到東南西北。”
對於金赤來說,王捕頭確實是小捕頭,但對於許多人來說,王捕頭絕不是小捕頭。
他是鎮遠府的負責人,也即是說,整個鎮遠府之中,六扇門以他為大。
一府之內,知府最大,乃正四品。
雖說王捕頭的身份不能與鎮遠知府相比,可六扇門直屬於刑部,別說六扇門的捕頭,即便是六扇門的捕快,除非有特別命令,否則也不會輕易聽知府指揮。
真要遇到了什麼難事,知府大人也得請教六扇門捕頭。
而這種朝廷“恩准”的待遇,也使得剛成立沒多久的六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