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魁笑道:“原來雷主沒聽說過。這人是在下二十幾年前認識的一位中原人,因為我和他都姓莫,所以我們就有了點交情。他在中原武林道上雖然沒有什麼大名氣,可是他的武功,卻足以稱雄一方。據我所知,他與武當派的掌教張道中還是莫逆之交。”
方笑武佯裝大吃一驚,叫道:“想不到這個莫一平這般厲害。能與武當掌教做朋友的人,那可都是武林絕頂之輩。咦,奇怪,莫山主,你不是苗疆的人嗎?怎麼會……”
莫魁解釋道:“我雖然是苗疆的人,但我少年時期就已出外遊歷了。這四十多年來,我曾多次外出,最長的一次,將近三年。當然,我每次外出都會易裝,除了極個別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我的真實身份。”
方笑武大笑道:“原來如此。難怪我一見莫山主,就覺得莫山主除了穿者打扮之外,與中原人沒什麼區別。”
莫魁笑道:“雷主過獎了。”
方笑武不想與莫魁談論莫一平的事,念頭急轉之下,突然想到一事,便隨口問道:“莫山主,不知你們苗疆可有哪位高人會打造兵器?”
莫魁一愣,問道:“雷主想要一件趁手的兵器嗎?”
方笑武道:“我有一把劍,但嫌它有點重,所以想……”
莫魁哈哈一笑,說道:“雷主,你問對人了。我認識一位高人,居住在貓兒嶺,名叫盤古羊,乃是我苗疆的一位鑄劍大師。”
“盤古羊?”
苗疆聖女和藍精兒之前都沒聽說過,頗為詫異。
莫魁解釋道:“這位高人性格古怪,幾乎不與外界接觸,聖女和藍姑娘不認識他,也不稀奇。”
藍精兒說道:“如果他真的是位鑄劍大師,為什麼不出名呢?”
莫魁笑道:“因為知道他會鑄劍的人並不多,但是我敢說,他的鑄劍之術,絕不比中原的任何一位大師低。”
方笑武問道:“貓兒嶺在什麼地方?距離這裡很遠嗎?”
莫魁道:“貓兒嶺距離這裡大概有一百三十多里,不過雷主想來也知道,我們苗疆山多,毒物多,要去貓兒嶺的話,為了保險,至少得有兩百六七十里的路程。”
方笑武淡淡一笑,道:“這個無妨,反正我也想多走走。”
藍精兒詫道:“雷主想親自去找這個盤古羊嗎?”
方笑武點點頭,道:“嗯。”
藍精兒待要說些什麼,莫魁說道:“藍姑娘,你放心吧,我不會讓雷主有事的。”
藍精兒想了想,說道:“莫山主,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雷主身份不一樣,他要是有個閃失,別說聖女和大苗王,就連我師父,也會找你。”
忽聽苗疆聖女說道:“我倒想去拜訪一下這位鑄劍大師。”
藍精兒神色一變,忙道:“聖女,你身份尊貴,怎麼能……”說到這裡,見方笑武一臉不高興,不敢得罪方笑武,話鋒一轉,“如果聖女真想去的話,我也想陪聖女和雷主去瞧瞧。”
方笑武想說什麼,但是這一次,苗疆聖女卻很有自己的主見,說道:“有我陪雷主就行了,你不用過去。”
藍精兒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她要是再敢多說,無疑是冒犯了聖女,倘若只有她和苗疆聖女二人,倒也沒什麼大礙,可是這裡可不止她們兩人,還有方笑武和莫魁。
她膽子再大,也不敢為苗疆聖女做主。
於是就在當天,方笑武和苗疆聖女就跟著莫魁上路了。
不過他們一行並非三人,而是十人。
多出來的七人,是一位苗王下院的總管和他的五個侍衛隨從,以及一個聖女閣的丫頭。
而據方笑武觀察,那丫頭的本事,絕不在五個侍衛之下,尤其是她的輕功,比五個侍衛還要高一些。
有事便長,無事就短。
三天後,方笑武一行十人來到了貓兒嶺外。
這貓兒嶺形似一隻趴著的大貓,尾部和頭部都是由山石構成,而從頭到尾的距離,約有五里。
方笑武等人是從尾部進貓兒嶺的,然而剛走到一半,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座石橋。
這座石橋長八丈有餘,寬度卻只有六尺多,就位於大貓的脊背之處,高度雖只有十多丈高,但橋下怪石突出,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危險之地,一旦失足摔下,當場就會一命嗚呼。
那位總管名叫羅杉。
他帶著兩個侍衛走在最前面,石橋才剛走了三分之一,石橋那邊忽然來了一個苗漢,雙手提著兩個巨大水桶,腳下